周彥武狠狠一拳,砸在高個子鼻子上。
高個子如同被一匹奔馬撞上來一樣,身子朝後麵倒去,重重撞向矢口好二。
砰的一聲,把矢口好二也撞地朝前倒去。
高個子肉眼可見地鼻子塌了下去,整個臉都疼地抽搐起來,嘴裡一陣陣哀嚎。
“怎麼樣,是不是效果好一點。”楊登歡問道。
“不不不!我覺得都差不多,效果其實並不怎麼明顯。”周彥武故意說道。
“不明顯,不應該啊!”楊登歡神色頗為納悶,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高個子的醜臉,疑惑地說道:“按照物理學的角度說不通啊!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要不,咱們再來一次?”周彥武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就再來一次,你手沒事吧?要不要帶個手套揍他?”楊登歡關心地問道。
“沒事,再來個十拳八拳一點問題也沒有。”周彥武笑道。
高個子臉上滿是鮮血,楊登歡看了一眼說道:“全是血啊。”說完搖了搖頭又說道:“不成,得找塊抹布擦擦,要不然找不到鼻子,打錯了地方怎麼辦。”
楊登歡在桌子麼樣,能看清楚鼻子嗎?”
“能!”周彥武答應了一聲,又接著無所謂地說道:“看不見也無所謂,打哪不都行嗎。”
“那也是,這種畜生,揍哪不是揍,反正都差不多。”楊登歡說完,又扶住了高個子腦袋。
周彥武作勢,將沙缽大的拳頭舉起,臉上露出凶狠神色。
“彆打了……我願意說……”高個子終於說道。
“他在說瞎話,彆理他。”楊登歡說道。
“彆打了……我叫大樹多岩……”
“再來兩下,再來兩下。”
楊登歡扶著高個子的腦袋說道。
“好了,彆鬨了。”曹有光笑著擺手,楊登歡這才鬆開了大樹多岩的腦袋。
“主要是怕這小子不說實話,所以想著一次把他給收拾服了。”楊登歡拍了拍手,仿佛要拍掉上麵的灰塵一樣。
“彥武把他倆解開,分開問。”曹有光吩咐了一句。
周彥武將兩個人手上捆著的繩子解開,把矢口好二先帶了出去。
“大樹多岩,說說你的情況吧,為什麼要躲在樓門洞裡?你們在等什麼人?”曹有光冷冷地問道。
“我們都是黑龍會的,躲在這裡,是為了等待河下世良。”大樹多岩有氣無力地說道。
“態度不好啊,不怎麼配合。”楊登歡說完擼起了袖子。
大樹多岩立刻坐端正了一些,連聲說道:“我說得都是實話,彆再打我了。”
曹有光擺了擺手,又接著問道:“河下世良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要等他?”
“河下世良是我們黑龍會的叛徒!我們總代目讓我們守在這裡,把他給抓回去。”大樹多岩憤憤地說道,眯起紅腫的眼睛看了一眼曹有光。
大樹多岩實在想不通,自己幫派內部的事情,又礙著這群人什麼事了?
難道……
河下世良真是叛徒?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們黑龍會在上海的舵口在什麼地方?”
“寶山路虹口道館。”
“頭目是誰?”
“總代目田中健一。”
“道館中有多少人?”曹有光又問道。
“366人。”
曹有光有些納悶,怎麼大樹多岩回答地這麼精準,望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份審視。
“今年天照大神聖誕節日的慰問品,是我負責采辦,所以人數我很清楚。”大樹多岩見曹有光疑惑地目光,連忙解釋說道。
“你見過河下世良嗎?”楊登歡突然問道。
“河下世良?沒有見過。”大樹多岩一愣,搖頭說道。
“都是黑龍會的人,你怎麼可能沒有見過?揍他!”楊登歡眼睛一瞪問道。
大樹多岩嚇壞了,驚恐地朝後躲去,嘴裡發出大聲驚叫。
“老實說!”曹有光吼道。
“他雖然是黑龍會中人,但是沒有到道館中去過,我自然不認識。”大樹多岩說到這裡,又加了一句:“不僅我不認識,我們大多數人都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們來抓什麼人!又在胡說八道了是不是!”楊登歡狠狠地說道。
“矢口好二認識!”大樹多岩連忙喊道。
“矢口好二?就是那個叫花子?”曹有光問道。
“對,就是他。”大樹多岩說道。
“尼瑪打錯人了。早知道先打他多好!瞧這份費力氣。”楊登歡歎息了一句說道,大樹多岩眼神哀怨地掃了一眼楊登歡。
“照你說來,河下世良並沒有到過黑龍會,矢口好二為什麼認識他?”曹有光不動聲色地問道。
“矢口好二曾經和總代目一起見過一次河下世良,所以認識他。矢口好二就是派來專門認人的,他發現河下世良之後,發出信號,我們負責抓人。”大樹多岩說完低下了頭。
“三新大旅社那一次抓河下世良,你去了嗎?”楊登歡又問道。
“三新大旅社……”大樹多岩一愣。
“彆給我裝傻!就在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彆說你忘記了!”楊登歡瞪著大樹多岩說道。
“那一次是鬆本君帶隊,我們一起去的,但是沒有抓到河下世良,讓他給跑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裡蹲守了。”說到這裡,大樹多岩神情淒惻。
“帶隊的是鬆本?船越文山沒有去嗎?”楊登歡冷冷地問道。
“你們居然知道船越總教頭。”大樹多岩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我們知道的人還多著呢!趕快回答問題!”曹有光不耐地說道。
“那天船越總教頭確實也去了,不過帶隊的卻是鬆本君。”大樹多岩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說得這個鬆本君,比船越文山,你們的總教頭職務還要高嗎!”曹有光猛然喝問。
“那到也不是……”
“那是什麼原因?”曹有光追問著說道。
“船越總教頭雖然功夫了得,但是卻不喜歡管理俗務,所以隻是跟著去了,卻並沒有帶隊。”大樹多岩說道。
“不喜俗務?那乾嘛要去啊!河下世良又不是什麼功夫高手,難道非要總教頭親自出馬嗎?”楊登歡又問道。
“我也奇怪,這種事情,船越總教頭一般都不管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和我們一起去三新大旅社抓人,真是奇怪啊!”大樹多岩也一副奇怪的表情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