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登歡斜躺在床上,手裡捧著紙片,貌似認真地看著手裡的紙片,心中波瀾起伏。
紙條是曹有光派人送過來的,所派的人是定然是跟著曹有光的那幾個隨從,神秘的隨從。
幾天沒有回唐家弄堂,今天一回去,楊登歡就感到一些不同。
院子中憑空多了幾個人,其中就有這個叫做阿七的女人。
曹有光雖然對這些人諱莫如深,但是楊登歡也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神光內蘊,身形慓悍,顯然都是行動高手。
行動高手們看似是從各個部門中抽調出來,互相都不相識,每個人隻對曹有光負責。
楊登歡想不出,哪裡冒出來的這一股力量,短短幾天,曹有光就能調動這麼多高手,足見曹有光在這邊的實力,不敢小覷!
楊登歡雖然手捧紙片,但是他的注意力其實並不是在這張刻畫著七朵火焰的紙片上,而是在想這張紙片如何到了他的手上。
紙片是從門縫中傳遞進來,阿七接了過來,遞給楊登歡,過程仿佛十分簡單,但是楊登歡卻從中間讀出了許多彆的意思。
阿七始終盯著圓鏡子,觀察外麵的動靜。送信的人上樓,不可能不被阿七所發現。
但是阿七卻沒有絲毫示警。阿七為什麼沒有示警?原因隻有一個:阿七和此人認識。
原來這些人居然認識?那麼乾嘛要裝出來一副互不相識的模樣?
原本以為,這些人是曹有光布置在上海區附近的隱藏力量,現在從和阿七的談話之中,楊登歡越來越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推測錯了。
想到這裡,楊登歡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夥人,究竟屬於誰的勢力?是誰又介入了這起案件之中?
“看這麼長時間,看出來了嗎?”阿七見楊登歡裝腔作勢,頗為不耐,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長官沒有告訴你,對待上司要有禮貌嗎?”楊登歡嘴角扯出一絲譏諷地笑容說道。
“上司?就你……嘁!”阿七拖了長聲。
“剛才出門時候,曹組長是怎麼說的?咱倆以我為主,我難道不是你的上司?”楊登歡悠悠地說道。
阿七衝著楊登歡翻了個白眼,配上她醜陋的麵容,頗為可憎。
楊登歡不由得撇了撇嘴,連忙將眼睛轉向紙上的圖案。
紙片上,七朵火焰畫的惟妙惟肖,儘管是寥寥幾筆,卻也畫出了火焰升騰之意。
火焰有高有低,有長有短,不一而足,有些火焰,更是像極了某種文字。
這包含了什麼信息?俄而,楊登歡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件事,登時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看不看得明白?要是看不明白就提早說,趁早找專家破譯,彆耽誤公事。”阿七不屑地說道。
“這七朵火焰表示的是七個數字。”楊登歡淡淡地說道。
“七個數字?怎麼可能!你不是胡扯八道吧。”阿七不相信地說道。
“這是一種古老的傳訊方法,利用火焰的高度來表示數字,火焰越高,數值越大,不過要衡量初始值是多少。”
楊登歡說完,不再理會阿七,專心致誌地用手比劃著火焰的高度,心中默默計算。
比較了一會兒,楊登歡拿起鉛筆,在最短的一朵火焰圖案上麵,先是等分了兩份,又和最長的火焰圖案比較了一下,搖了搖頭,隨即又等分了三份,再次比較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阿七瞪大眼睛,醜陋的臉上因為過分驚異,幾乎變了型。
“彆一直盯著我看,注意鏡子,彆忘了觀察。”楊登歡頭也不抬,悠悠說道。
“剛才目標進門,手裡拎了一個油紙大包,顯然裡麵裝得是食物,一時半會兒不會出門。”阿七不服氣地說道,雖然這麼說,但是阿七還是將眼睛望向鏡子,隻是偶爾翻眼看楊登歡一眼。
“不要那麼自以為是,要知道每件事的成功都是因為注意細節,很可能一個蛛絲馬跡,就讓咱們幾天的辛苦付之東流。”楊登歡口中教訓阿七,手上不停,用鉛筆在每一朵火焰圖案下方,注上了一個數字。
七個數字很快就寫完了,楊登歡笑著將紙片抖了抖說道:“好了!就是這七個數字了。”
阿七好奇地轉過頭來,但是楊登歡字跡太小,阿七又離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楚。
“相信你有辦法將信息傳遞給曹組長吧。”楊登歡笑著說道。
“當然。”阿七傲然答道。
“那就彆愣著了,趕緊傳遞啊!”楊登歡又抖了抖手上的紙片說道。
“廢話,沒見我守著鏡子呢嗎!自己去。”阿七得意地說道。
“報複心真強!子曾經日的真好,‘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楊登歡嘴裡嘟囔,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是日嗎,那是曰好不好!沒學問。”阿七不屑地瞥了楊登歡一眼說道。
“差不多,不過是日胖了一些。”楊登歡無所謂地說道。
“嘁……”
尼瑪又被恐龍鄙視了!
“趕緊說,聯絡方法。”楊登歡問道。
“把辣椒串搖三下。”阿七說道。
楊登歡嘟囔了一句,走到窗前,開了窗戶,搖了三下辣椒串,
“
“那就行了,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了。”阿七說道。
“能不能讓他們順便帶上來一籠包子?還尼瑪真有點餓了。”楊登歡麻利地關上窗戶,開口問道。
阿七沒有說話,隻是衝著楊登歡翻了翻白眼。
“原來你們這個聯絡方式也不過如此,連籠包子都送不來。”楊登歡也是滿臉不屑。
“我們這是為了任務,可不是為了吃。”阿七毫不退讓,鄙夷地冷笑了一聲說道。
楊登歡眼珠一轉,賤兮兮地湊近阿七,阿七一臉警覺,身子向後躲了躲說道:“乾什麼?”
“你是不是也化了妝?原本不是這個樣子?”楊登歡笑眯眯地盯著阿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