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我再想想。”李文斌連忙說道。
“好好想想,給你機會你得知道珍惜!”楊登歡臉色也變得冷酷,冷聲說道:“不過你要是敢胡編亂造騙我們,在這兒給我瞎折騰,老子保證,你連煤都沒有理會挖!”
李文斌更是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連聲說不敢。
李文斌坐在那裡冥思苦想,沈岩幾個人湊在一一起抽煙聊天談笑。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
終於,錢如發忍耐不住了,狠狠地將香煙扔在地上,用腳擰滅,不屑地瞪了李文斌一眼罵道:“尼瑪真是廢物!老子廢了這麼大的勁兒,誰知道空歡喜一場!後天直接押到火車上得了!”
“收工吧!估計沒戲了。”黃天河也有些失望地說道。
楊登歡和沈岩卻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瞪著李文斌。
錢如發上前,一把拽起了李文斌,斥責說道:“走吧!先押到火車站警務段,後天上火車方便!”
李文斌身子儘力朝著後麵縮去,恐慌地說道:“你們剛才不是說了,隻要我配合,就能保住現在的位置嗎?怎麼說話不算話?”
“放尼瑪屁!老子說話算話,但是你沒有用啊!什麼信息都提供不出來,廢物點心一個,誰會重用一個廢物!”錢如發用力拽李文斌,冷冷地說道。
“六國飯店!那個人很有可能住在六國飯店!”李文斌突然大聲說道,由於過分害怕,聲音有些變形,聽起來頗為彆扭。
“六國飯店?怎麼個意思?”錢如發一手抓著李文斌,隻不過停止了拖拽,開口問道。
“指使我的人,很可能就住在六國飯店!”李文斌大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指使你的人住在六國飯店?你不是沒有見過他的人嗎?”楊登歡疑惑地問道。
“對啊!你要是敢胡說,折騰我們,那挖煤就是輕的!”黃天河也狠狠地說道。
“不敢,不敢,我有證據。”李文斌連聲說道,神色惶急。
“證據呢?”楊登歡問道。
“燒了……”李文斌說道。
黃天河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嘴裡說道:“你小子皮欠是吧。”
說著話,黃天河朝著李文斌就走了過去。
“你的意思是你從那封信,認定指使你的人在六國飯店?”楊登歡突然問道。
“對對對!”李文斌連連點頭,黃天河停住了腳步。
“說!”沈岩冷冷地說道。
幾個人將目光都注視在李文斌身上,李文斌有些不知所措,擔憂地看著他們幾個人。
“說啊!看著我們乾什麼!”錢如發大聲吼道。
“信件所用的紙張,雖然被撕去了抬頭標題,但是我能夠聞出來,那種獨一無二的香氣,是六國飯店的便箋用紙。我對各種香味極其敏感。”李文斌連忙說道。
“香味?便箋用紙?你能確定?這尼瑪靠不靠譜啊?”楊登歡問道,眼光卻回頭望向錢如發。
“能!我之前住過六國飯店,那種香氣我能夠聞出來。”李文斌連忙點頭說道。
“彆的旅館和飯店用紙就沒有這種香味?要知道隻要是上一點檔次的旅館,房間內大都提供這種便箋的!說不定香味也相同呢?”楊登歡又問道。
“不會的。這種香味我十分喜歡,我問過六國飯店的服務員,服務員說了,這是他們飯店專門定製的專用便箋紙張,整個北平城中找不到第二家。”李文斌說道。
“剛才為什麼不說!”錢如發狠狠地問道。
“怕說錯……”
“現在就不怕了!”錢如發又追問道。
“怕去挖煤……”李文斌可憐巴巴地看著錢如發。
“用處不大啊。”楊登歡突然說道。
“用處不大?”錢如發一愣問道。
“即便是此人當時就是住在六國飯店,那麼現在還住在那裡不住?沒有一個人知道。”楊登歡搖了搖頭說道。
“就是!六國飯店什麼地方?能在那裡開房間,非富即貴,再不濟也得是個副調度長,咱們可開不起。這個人什麼長相咱們也不知道,六國飯店裡麵那麼多人,怎麼查?誰敢去查?出了問題誰來負責!”黃天河也在一旁說道。
錢如發瞪了一眼李文斌,歎了口氣,又是一拽李文斌衣領說道:“算了,還是送去挖煤吧!”
“我能記清那人寫的字!”李文斌又大聲叫道。
“萬一要是信上的字是用左手寫的呢?這種事屢見不鮮!”黃道。
“不是,我能看出來,是用右手寫出來的!”李文斌連忙說道,說著話還在看錢如發臉色。
“那又怎麼樣,咱們還能讓六國飯店所有住客一個個的寫字啊!”黃天河衝著錢如發眨了眨眼睛,繼續不耐煩地說道。
“對啊!那又有什麼用處?”錢如發也說道。
“登記簿啊!我們可以查看登記簿,隻要他留有字跡,我就能把他找出來!”李文斌慌忙說道,語氣惶急,居然不結巴了。
錢如發鬆開了手,替李文斌整了整衣領,李文斌有些受寵若驚,討好地看著錢如發。
黃天河也上前拍了拍李文斌肩膀,笑著說道:“看你,早點說出來不就沒事,這跟擠牙膏似的,擠了半天,才把正經事問出來,你說這是何必呢!”
啪!
沈岩興奮地拍在桌子上,李文斌又是一哆嗦,沈岩已然猛地站了起來說道:“太好了!事不宜遲,馬上帶人到六國飯店,查找登記簿,找到這個人!”
錢如發換上一副和藹的麵孔,一張麻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聽著,隻要麼你幫助我們這個人,明天你就是副站長了!”
頓時,李文斌臉上也露出興奮的笑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