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389勇挑重擔
多田岡條毫不客氣,微微點了點頭就開口說道:“這起案子,和大島機關有關係,還是由大島君先說吧。”
大島川次臉色陰沉,筆直坐在那裡,如同標槍一般,和其他人的懶散隨便比起來,更像是一名軍人。
“雖然我們大島機關也有調查權力,但是畢竟隸屬不同,更何況案件發生在北平城區,我們過多參與,就會給英美等國以乾預的口實,所以這起案件,就由特務科偵辦。我個人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僅僅是希望能夠早日破案,以告慰帝國勇士的英靈。”大島川次說到這裡,腦袋重重垂了下來,仿佛真的在告慰對麵的沈岩一般。
沈岩連忙起身,避開大島川次鞠躬,臉上也是痛苦惋惜,宛如親生女兒進了醇香閣上班似的,沉重地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沈岩也倍感遺憾,一定竭儘全力,調動我們特務科業務能力最強的偵探,全力以赴偵破這起案件,告慰勇士英靈。”
沈岩說完,也衝著大島川次一鞠躬,大島川次矜持地擺擺手,緩緩說道:“我想沈科長一定誤會了,我希望這件案子由貴科王大嘴警官負責偵辦。我會讓我們機關的調查課課長有阪深田過來協助他。”
“王大嘴……警官……”沈岩微微一愣。
王大嘴連忙站起來大聲答應道:“到!”
沈岩語氣鏗鏘,神態昂揚,眉飛色舞之間,又加上手勢,讓人看了精神鼓舞,總想做點什麼好事似的。但是唯有王大嘴,滿臉便秘的模樣。
“我聽老李說,人都燒成碳團了,身份怎麼查?”王大嘴歎氣說道。
辦公室中,丁三已經等了半天,見楊登歡進門,腳下如同裝了彈簧一般,騰地就跳了起來。
“老陸,什麼事?慌什麼?”沈岩語氣中略帶責備。
“第二條線索,是失蹤的那個女人。按照大島川次說法,三和商社紀律如此嚴明,為何會憑空少了一個人?究竟少的那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些都要查清楚!”楊登歡正色說道。
不等丁三說話,楊登歡揮了揮手,示意丁三先坐下,這才說道:“大嘴這裡有一件著急案子,我先打發了他走,咱們倆再聊。”
王大嘴和大島川次在會議室中又敷衍了幾句,出門時楊登歡已經走遠了,在後麵一路緊追,大聲叫著哥……哥……
會議結束,楊登歡手裡端著枸杞菊花茶和半個煎餅果子,步履輕鬆走向自己辦公室。
“誒!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王大嘴神色歡喜,屁顛屁顛地跟著楊登歡進了辦公室。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裡麵好幾個部門呢!而且在坐的都是人精,要是讓他們聽見……
“沈桑,講的太好了!案件交給你們,我很放心!期待貴科早日破案,不要讓我失望。”大島川次正色答道。
陸斌見沈岩也這麼說,不敢還嘴,點點頭,轉身準備出門。
“大島機關長說的太好了,這起案件首選警官確實非我莫屬。”王大嘴想了一想,神色略微帶著尷尬地說道:“但是,我身上還有彆的職務,西直門檢查站那裡,一歇也離不開人啊!”
王大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求助似的看向楊登歡。
黃天河也在一旁說道:“我這邊也一樣,要誰,說話!”
李明生大概將情況講完之後,對王大嘴說道:“基本情況就是這樣,詳細情況你得等勘察報告出來,差不多下午了吧。”
“如果有需要,我們特高課也可以派人協助。”多田岡條沒有看沈岩,而是望向大島川次。
李明生接著講了下去,沈岩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心中一個勁兒的後怕。
沈岩更是和多田岡條一起,交頭接耳,聲音壓的很低,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即使是大島川次離的很近,也聽不清楚,臉上就多了幾分不耐。
“你……你還說!”王大嘴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不過沈岩也不能說自己是無意喊出王大嘴的名字,你誤會了,坐下吧。
“大嘴,恭喜你勇挑重擔,需要誰來參加專案組,儘管跟我說,我是全力支持!”楊登歡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明生見陸斌進門,顯然是找沈岩有事,也就住了口,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沈岩。
“從目前已知條件來看,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被犬決的那個反抗分子所在的團夥報複性行動,所以這是一條線索,你可以圍繞那名反抗分子去查。”楊登歡說道。
王大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認真地聽楊登歡說第二條。
“這得查到什麼時候算一站啊!”王大嘴搖了搖頭,頗為無奈。
王大嘴一邊說話,一邊看楊登歡,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胖乎乎的王大嘴在警察局,曆來是不緊不慢,即便是火上房,王大嘴也沒有著過急,畢竟燒的也不是自己家的房子。
錢如發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陸斌!沒看見在開會啊!知道這起案件多大嗎!先出去,有什麼事等開完了會再說。”
誰知道,昨天晚上居然出了三和商社這麼大一起案件,早上幾個部門又聚在一起開會,這個老陸腦袋一根筋,居然跑到會議室來彙報情況。
沈岩想到這裡,眼睛望向楊登歡,楊登歡臉上神色也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顯然也沒有從剛才緩過神來。
李明生點了點頭,給王大嘴講起現場的情況。他所講的和當時在現場所講,差不多,在場不少人其實已經聽過一遍,所以也就聽得不太認真。
之後,就按照犯人自殺的程序寫報告,任奎到三隊走馬上任,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終於,在辦公室門口,王大嘴追上了楊登歡,一把扯住了楊登歡的胳膊。
王大嘴順手接過,咬了一口,楊登歡一愣說道:“尼瑪你真吃啊!”
會議室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穿黑色警服的壯漢,也沒有敲門,大步走了進來,神色略帶慌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