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宅,江正海的書房內。
即便是大白天,窗簾也都拉得嚴嚴實實,昏黃的燈光下,酒瓶東倒西歪地躺在厚實的地毯上,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酒精味和失敗的苦澀。
他癱坐在寬大的皮質扶手椅中,頭發淩亂,胡子拉碴,衣衫鬆散不整,一身的頹廢。
他的手中,還緊握著半空的威士忌酒杯,杯口沾染著幾滴殘酒,隨著他沉重的呼吸微微顫動。
江正海的眼神迷離,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旋轉,他試圖集中視線,卻隻能捕捉到書房內模糊的輪廓。
牆上的鐘表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力。
他的眼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他不停地喝著,似乎隻有酒精才能讓他暫時忘記自己的失敗和孤獨。
自從那一日,他跟江晚談完話,從公司回來後,就再也沒去過公司了,每日在家中酗酒。
夏春香一直沒回來,家裡就剩他一個人,傭人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人敢管他,他就更加肆意放縱了。
隻有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才能得到片刻的放鬆,最終,沉重的眼皮合上,沉入了不安穩的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江正海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驚醒,他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開始摸索著手機,手指在酒杯和酒瓶間滑過,終於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不斷震動的手機。
他眯著眼睛,屏幕上來電顯示是夏春香打來的。
說心裡話,之前鬨得那樣的難堪和不愉快,雖然他不願麵對,但最終還是滑過接聽鍵。
“喂……怎麼了?。”
江正海還沒從醉酒的狀態中緩過來,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