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濃鬱,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籠罩著湖麵,閃耀出一層朦朧的銀光。
微風拂過,掀起層層浪花,蕩漾開陣陣漣漪,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卷。
湖邊的蘆葦隨風徐徐搖曳,發出簌簌的清響。
此刻,白景言正用一隻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則托著她的後腦,兩人距離極近,鼻尖幾乎要挨在一起。
那張熟悉的俊逸麵容在月色下,竟顯得如此清雋出塵。
江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隻覺得心臟砰砰直跳,越發無法自持。
白景言見她麵頰緋紅,神情慌亂,心下了然。
他倏地用手掌輕撫上江晚的臉頰,深深凝視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晚晚,你沒事吧?”
江晚低下頭,依偎在白景言的懷裡,感受著他胸膛有力的跳動。
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我沒事。”
隨後,她輕輕抬頭,凝望向白景言,眼神中滿是震驚和困惑。
“景言,你的腿,沒事了嗎?”
就在剛才,白景言從輪椅上敏捷地躍起,仿佛一位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果斷地撲向她,一把將她緊緊護在懷裡,臉上的麵具也因此掉落。
但是,他明明無法行走,剛剛的表現卻比一般人還要靈敏迅速。
他的腿,是什麼時候好的?
既然好了,為什麼不告訴她?
還是說,他並非真的瘸腿,而是瞞著她?
可是,他為什麼要裝作殘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