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燦燦的頭發此刻卻顯得有些斑白,但胸前那排閃亮的軍功章,卻證明了他的不平凡。
“可是···”
植靈戰士還想說什麼,但被玉米加農炮硬生生地打斷:“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立刻,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
“您難道不知···”
“我知道,回到你們的崗位,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玉米加農炮看向那位憤怒的植靈戰士,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是!”
那位植靈戰士顯然也是看出了金發男人的神情,他咬著牙,不甘心地離開。
他的戰友們麵容苦澀,看了一眼玉米加農炮,隨後快快跟了上去。
金發男人沉默片刻,望著已然消失在路上的金盞花,脫下了自己的軍帽抱在胸前。
這不是他們應該去管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事情。
“烈陽之主在上,祝你好運,可憐的孩子。”
玉米加農炮轉身離開,他需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5904號戰爭花園就像是一艘漏水的船,在大海上艱難的前行著。他們這些植靈戰士,必須作為船工,儘力去修補這艘即將沉沒的船,直到自己的血再也流不動為止。
······
沉浸在回憶之中的伊莎貝拉突然驚醒,房間的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了。
一束光亮從小房間外照耀進來,刺破黑暗,穿過鐵籠,照耀在金盞花的臉上。
伊莎貝拉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那兩個令她感到無比厭惡的人。
出現在眼前的,自然就是那座肥胖的肉山,以及那位陰險狡詐的鐵鏟管家。
數十年的光陰過去,屋主的麵色已然衰老。
而管家作為鐵鏟人造人,麵容依舊無比年輕,就和當年一樣令人作嘔。
“管家,本大人養了這金盞花多少年了?”
肉山緩緩開口,看向鐵籠之中金盞花的目光已然變得火熱起來。
管家不卑不亢地道:“十年了,屋主。”
“從她身上,本大人獲得了多少世界點券?”
“保守估計,也有個一千萬世界點。”
“很好,今天是最後一次,下周,就把她洗乾淨,送到我的房間。”
肉山冷笑道,隨後艱難地移動囊腫的身體,走出房間。
“遵命,屋主。”
管家也是冷冷一笑,掏出鑰匙打開鐵籠,走到伊莎貝拉身邊。
他毫不猶豫地取出一個針管,鋒利的針頭直接對著金盞花的脖頸刺了進去。
伊莎貝拉顫抖著身體,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
這是聯邦特製的虛弱劑,專門用於施加在那些被生擒的高階不死族俘虜之上。
而這樣的藥劑,金盞花平均每個月就需要注射一次,持續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藥物早已讓伊莎貝拉的身體變得無比虛弱,據注射虛弱劑的管家所言,他的屋主就喜歡這種病弱的女孩。
因為這樣,折磨起來才是最爽的。
“你和你的屋主,都會下地獄的,如果我死了,我就在地獄等著你們!”
金盞花用力睜開自己那雙金色的眼瞳,用虛弱的語氣詛咒著麵前的鐵鏟。
“可惜,我的屋主隻會讓你生不如死,親愛的金盞花小姐。”
管家露出陰險的笑容,拔出針頭,將伊莎貝拉丟在了鐵籠之中,順帶著拿走了她用植靈力兌換出的世界點券。
隨後他關上鐵籠,揚長而去,虛弱的金盞花閉上眼,等待著自己那未知的命運。
籠中的夢還在繼續,她曾經期盼著夢中的故事,一位英雄將她從這地獄解救而出,讓她可以重新站在溫暖的陽光下。
但現實不是虛無縹緲的夢,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英雄,金盞花能依靠的,隻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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