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當有5905號戰爭花園的植靈戰士問起伊莎貝拉。
當她被屋主從地獄中解救而出時,當時有著什麼樣的想法。
依偎在墨塵身旁的金盞花小姐歪了歪頭,如此回答道:
“他如一束陽光,照亮了我的世界,他如一把利劍,撕開了我的牢籠。”
······
指引著墨塵前進的微風,在他抵達禪境花園最深處的那個房間時消失了。
眼前這扇關得死死的門,便是此次解救金盞花的第二道阻礙。
“看樣子,金盞花就在這裡麵了。”
墨塵深吸一口氣,嘗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無法被推開。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扇門已經被反鎖了。
“鑰匙的話,我可沒有,應該是在管家身上吧,既然如此···”
墨塵毫不猶豫地激發出自己的植靈力,握住門把手,隨後用力一拔。
“那就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開鎖吧。”
話音剛落,阻攔墨塵進入房間的門鎖就被他一把甩在了地上。
輕輕一推,墨塵便進入到了囚禁著金盞花的房間之中。
在伊莎貝拉的視角中,她隻看見眼前那扇門的門把手突然消失不見,隨後,門就被來人輕輕推開。
映入墨塵眼簾的,是一位楚楚可憐的少女。
她那雙金色的眼瞳中,充滿了驚訝、錯愕以及疑惑。
雪白如瀑的長發披散開來,露出那張美麗的麵容。
她很美,但就是因為太美,從而讓她被迫墜入無間地獄。
臟兮兮的黑白女仆裙將她那本就蒼白的皮膚襯托地更加病態,纖細無力的四肢顯得她十分脆弱。
脖頸上的漆黑項圈和冰冷而又猙獰的鐵籠無時無刻都在訴說著,金盞花遭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哪怕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墨塵,都不由得感到無比的心疼。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她被那頭豬玀與管家囚禁了十年的時間,甚至比小黎還要淒慘。
金盞花到底是有多麼堅強的意誌,才能支撐著她到現在?
“你···你是誰?”
如同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中響起,似乎帶著驚慌失措。
望著眼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金盞花有些不知所措。
伊莎貝拉不由自主地想要重新將自己蜷縮起來,仿佛那樣,就能夠保護自己。
但她遲疑片刻,又仔細地打量了來人幾眼。
他披著黑色的風衣,留著黑色的碎發,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麵容很清秀。
金盞花的目光對上了來人那雙同樣是黑色的眼瞳,卻發現他的眼神很清澈。
沒有和豬玀一樣的邪念,也沒有和管家一樣的冷漠。
取而代之的,則是充滿憐憫與···敬佩?
他在敬佩我?為什麼?
伊莎貝拉愣在了原地,不由自主地對他施展出自己的第一天選技“讀心術”。
金盞花很少使用這項天選技,因為十年以來,她所能見到的隻有兩人——5904號戰爭花園的屋主與他的鐵鏟。
前者那頭豬玀不用多說,內心齷齪到伊莎貝拉根本不會對他使用讀心術。
管家的心自然也是黑的,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和對施虐的偏愛。
而眼前的這個人類青年,他的內心卻是無比乾淨,沒有什麼未了的執念,隻有純粹的善意。
“堅強的意誌,是···在說我嗎?”
伊莎貝拉喃喃自語著,金色的眼瞳再度看向墨塵。
看著金盞花那有些害怕的模樣,墨塵輕輕出聲安撫道:
“你彆怕哦,我和5904號戰爭花園的屋主不是一路的。”
墨塵快步走到鐵籠麵前,打量著眼前這個鐵籠。
同樣的,鐵籠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鑰匙依舊在管家的身上。
“要鑰匙才能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