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揚誇張地說:“天呀,你們都找到另一半,我怎麼辦?”
蘇田田吃完那塊哈密瓜,靠在劉景澤身邊刷手機,說道:“你不是在和慧琳相親嗎?”
鄭子揚聽了更苦惱了,猛喝了幾口酒後說:“我跟她隻是朋友。”
劉景澤用手環著蘇田田的腰,低聲問:“田田,你想喝點什麼?”
鄭子揚拿起酒杯的手揚了揚,說:“嫂子你不會喝酒呀,那以後要景澤代你喝,他能喝,來,我敬嫂子一杯,景澤你喝。”
劉景澤拿起酒杯,喝了,然後說:“她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鄭子揚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說道:“就知道你疼愛嫂子,嫂子,你知道嗎,以前我們給他敬酒,他不一定喝。現在你看,一說是給你敬酒,他就馬上代喝也願意了。”
蘇田田說:“我喝礦泉水吧。”
何湖彬有樣學樣地,拿起酒杯說:“我敬嫂子一杯,景澤你喝。”
劉景澤毫不遲疑,拿起酒杯就喝。看到劉景澤的舉動,黃玉芳露出羨慕的眼光,手緊緊地握著酒杯。蘇田田靠近劉景澤的耳朵,輕聲地說:”景哥,不要喝太多酒。”劉景澤覺得耳朵有點癢癢的,也輕聲地說:“不怕,我有分寸。”
劉景澤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下電話界麵,接通後說:“你進來吧。”
進來的是黃傑康,他穿著灰色長袖襯衣,黑色西褲,麵色有點沉重。蘇田田見過他,他比這裡的人都年齡大,於是每個人都叫他傑哥。
黃傑康麵無表情地坐在劉景澤對麵。劉景澤剝了兩粒花生遞給蘇田田,精瘦結實的腰身向沙發一靠,一副了然的表情,說道:“看來傑哥心情不好。”
黃傑康一口氣將鄭子揚倒給他的那杯啤酒喝完,說話的語氣充滿無奈:“如果你有一個戀愛腦的妹妹,看你煩不煩。”鄭子揚趕緊又給他倒滿酒。
黃傑康也不理其他人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說,一堆話想傾訴:“當初我們就不同意她嫁給馮學儒,她鬨著嫁,貼嫁妝貼房貼車,姓馮的想做生意,我幫他找到你們,他拿我家的錢幫補自己的家庭也算了,現在他養小情人,我妹妹居然說原諒他,什麼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去勾引他;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他知道錯了;什麼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不幫她也幫幫她的孩子。”
何湖彬生氣地說:“他實在太過份,小情人還安排到公司工作,如果是偷偷摸摸還好,這樣子實在打你們黃家的麵子。”聽到偷偷摸摸還好這句話時,蘇田田覺得何湖彬的女朋友臉色有點不自然,不過她自己聽到這句話也不高興,如果是劉景澤說這句話,她會怎樣呢?蘇田田知道自己肯定會生氣。
黃傑康拿著酒杯,用自己的杯壁碰了下劉景澤的高腳杯,而後一飲而儘,說道:“我不想要什麼麵子,我隻想妹妹幸福,可是她不聽勸,還說她老公知道錯了,會跟那個女人分開。現在景澤和子揚要賣股份,公司拿不出錢了,妹妹又來求我。”
劉景澤喝了兩口酒,放下酒杯,說:“傑哥,看來以後我要和你少來住,你妹妹現在肯定怨恨我,可能還會跟她老公一樣的想法,說我看不起他。”
黃傑康一口氣喝完,好像這樣才會舒服一些,說道:“姓馮的自大,以為自己非常有才能,還說以後沒有你們在公司,會做得更好,要我支持他,說他以後會努力工作,你說我該怎麼辦?一個男人連底線都沒有了,拿自己老婆的錢養小情人,還要努力有什麼用?可是我妹妹相信他。我把事實掰開揉碎跟她談了又談,沒有用,她根本聽不進去。”
劉景澤不想在多餘的事情上浪費口水,隻是靜靜地聽黃傑康抱怨。
終於,黃傑康說夠了,場麵有點寂靜,何湖彬說:“景澤和子揚你們是一定要退股嗎?公司生意那麼好,有點可惜吧。”
劉景澤直接說:“不可惜。”何湖彬怔住了,這話讓人如何接。
鄭子揚揚了揚酒杯,說:“傑哥,我敬你一杯,在商言商,我們肯定是要將股份賣出去的,不然的話,以後糾紛更多,你也難做。”
黃傑康難過地說:“妹妹求我,我不答應的話,她肯定去求我媽,我媽心軟肯定會答應,看來這股份是我要買了,景澤,以後有業務,請看在我們的交情上,給些機會給我,該有的提成我會給你的。”
劉景澤並不答應,隻是說:“儘量吧。”
黃傑康失落地說:“以我對你的了解,儘量就是不願意了,多年朋友,你生我氣了?你不會開一家同類型的公司吧?”
劉景澤說:“傑哥,我下個月結婚,最近忙著婚事,暫時不想說什麼開公司的事,我隻是想收回我應該收的錢。我們還是朋友,不會因為你的妹夫就不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