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亮傑說:“那馮學儒怎麼跟你扯上關係了?”
劉照生說:“上幾年遇到養父養母的親生女兒,我的姐姐,她其實對我不錯,也一直記得我想找我,當年她還是個歲的孩子,自顧不暇,她被族裡的親戚收養,隻能看著我被送進孤兒院。相認後就有了來往,然後就出現一堆親戚了,當年可是說我不是他們家族的血脈呢,諷刺吧?”他說得有些不疼不癢,還帶著幾分嘲諷。
劉亮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說:“本來我不應該多嘴,景澤會處理的,那個馮學儒最近想欺負景澤呢,看他坐在你身邊,我就不爽,還想景澤叫他表哥,哼。”
劉照生的表情迅速嚴厲起來,說道:“什麼?想欺負我的景澤?放心,我不會讓景澤受委屈的,等下問問他什麼一回事,馮學儒的媽媽希望我能照顧一下他,她當年跟我的關係也不錯,算是我的堂姐,我原以為他馮學儒幾分才能,就想給點機會給他,現在覺得他像是鳳凰男,靠著黃家取得一點成就就自負。”
劉亮傑說:“就知道你不會讓景澤受委屈。”
劉照生篤定地說:“我的親人隻有路姨、你和景澤,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其他所謂的親戚算了吧,我的親弟弟那邊,有血緣關係了吧?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平時不問不聽,對我也是有利益關係才看重。人過半世,看開了,有些人說是親戚,連陌生人都不如。”
另一邊,劉景澤拉著蘇田田的手來到茶樓的陽台一角。
劉景澤溫柔地說:“田田對不起,今天不能好好陪你。”
蘇田田笑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你陪契爺吧。”
劉景澤說:“你累了,等下先回家休息,我不知道幾點才回去,到時有什麼事,我再跟你聯係,明天的出行計劃不變。”
蘇田田說:“知道了。”
劉景澤說:“如果有什麼事,你找錫哥或爸爸,或者打電話給我。”
蘇田田捂著嘴笑:“你才離開半天,用得著那麼哆嗦嗎?”
劉景澤伸手捏捏蘇田田的臉:“還敢嫌我囉嗦,我這是為誰操心?”
看到兩夫妻談完話依依不舍地走回來,劉照生說:“有緣份就是有緣份,想當年他倆就很親近。”
劉亮傑笑著說:“當年蘇謹元說不要想著青梅竹馬,就能先下手為強,結果現在田田成為我家兒媳婦了。”
劉景澤走近兩人說:“爸爸,麻煩你送田田回去。”
劉亮傑說:“行啦,陪你契爺吧。”
蘇田田跟著劉亮傑來到停車場,伍錫倫已在那裡等著,三人上車後,劉亮傑說:“阿錫,先送田田回家。”
伍錫倫說:“好的,景澤讓劉董帶走了?每次都這樣,剛才歐陽晨光叫我去吃飯,也是問景澤的事,說是劉董叫他問的,叫我老實回答,不要隱瞞。”
劉亮傑一副毫不驚訝的模樣,說:“專心開你的車吧,要吃醋也是我吃醋吧?他問你就老實回答,反正沒有打算瞞著他。”
伍錫倫笑得有點深意:“劉董如果將業務轉到這邊,你吃醋的時間就更多了。”
劉亮傑說:“還不是一樣?距離再遠也不影響他們的感情。照哥一向疼愛景澤,今天田田在,他照樣將人帶走,讓這對新婚夫妻分開,真可憐。”
蘇田田說:“爸爸,你不要笑我。剛進去時,見到契爺那樣對景哥,我有點怕,而且那個馮學儒還坐在契爺身邊,他跟景哥不和呢。”
劉亮傑說:“不用怕,習慣就好,馮學儒算什麼?居然打算盤打到景澤身上。其實照哥今天是在吃醋,景澤太忙,最近跟他少了聯係,還有景澤說不要他送的房子和車,一聽到景澤要結婚,他就去看房看車,比我這個親生爸爸還上心,聽到不能接受那麼貴重的禮物,脾氣就上來了,當時發出來還好,卻一直積在心裡,幾天過去了,生起氣來反而更嚴重了。”
伍錫倫說:“誰說劉董比你更上心?誰不知道劉總你最疼愛景澤,對婚事樣樣上心。不過,今天景澤不跪下認錯,劉董都不知要生氣到何時。劉董那些親戚可是想著求著要車要房,劉董不想給,卻一心想送給景澤。”
劉亮傑說“子跪父天經地義,不過是他們看了大驚小怪。”
伍錫倫說:“我倒是見慣了,每年過年,還有劉老太和你生日,景澤都下跪敬茶的。”
劉亮傑說:“各處鄉村各處例,景澤舅父那邊是有這樣的規矩,他自小就跟著學,過年、生日,兒子、孫兒都會這樣向長輩敬茶。景澤的表哥表弟犯錯了,還要跪祠堂呢,這邊是沒有這種規矩,一般是結婚那天才會給父母下跪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