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澤靠著劉照生的肩膀說:“契爺,我給你看一些文件。”他將手機遞給劉照生後,繼續說:“我兩年前跟馮學儒、子揚還有一個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公司,他和那一個朋友負責管理公司,公司發工資給他們,我和子揚不參與公司管理,不過跑回來的訂單收提成,公司的生意上了軌道後,馮學儒不滿意了,壓我的提成和分紅,還將小情人放在公司裡工作,工作能力沒有,收工資的金額倒是不少,我不想再跟他一起做生意了,那就拆夥吧,給你看的文件就是他們應該給我的錢,黃傑康發過來的,也不知對不對,今天給你擺接風宴的是黃家,馮學儒是黃家的女婿。”
劉照生看著劉景澤的手機,滿臉陰沉,眼神冷得似乎可以把人凍住:“居然敢這樣欺負我的契仔,要契爺幫忙嗎?”
劉景澤說:“不用。就是跟你說說,本想著這幾天處理這件事,偏偏今天知道他是你的外甥。”
劉照生將手機遞回給劉景澤,說道:“你原來打算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在我心目中,你最重要,他想你叫他一聲表哥,我看你神色就知道你不高興,當場就說他了,任家的兄弟才是你的表哥表弟,對了,你還沒有說為什麼不請任正煊當你的伴郎。”
劉景澤說:“我跟阿煊年齡相近,是表兄弟,從小就關係好,叫他也適合,不過他不是這邊的人,有些風俗習慣不太懂,所以還是叫子揚吧,你不要看子揚看上去有點單純,心裡清楚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不應該做。當然,到時阿煊也會陪我去接新娘,除了伴郎還要請一群兄弟呀。”
劉景澤翻翻手機,發現一條0萬元的轉賬信息:“契爺,你為什麼轉錢給我?”
劉照生說:“給你和田田買金手鐲,選你們喜歡的款式。”
劉景澤倒也不推辭:“謝謝契爺。”
劉照生將從公文包裡拿出來的資料遞給劉景澤,劉景澤翻了幾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份投資計劃書為什麼有我的名字,是出資人,%股份?”
劉照生的聲音低沉渾厚,語氣中卻帶著不容質疑:“怎麼,要拒絕?不怕我生氣了?”
有些情緒上來可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突然間劉景澤就覺得自己好幸福,閉上了眼睛,忍住突然迸發的淚意,說道:“契爺,你知道那麼輕飄飄的一份計劃書代表什麼嗎?”
劉照生抬起手,安撫似地摸了摸劉景澤的頭:“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就是你和你爸爸,我的財產不留給你留給誰?誰對我真心,我一清二楚,我要慢慢將手上的資產都轉給你,一下子給太多股份不太好,所以先給%吧。這份投資計劃書你爸爸還沒有看過,不過他的想法肯定也是慢慢將手上的資產都轉給你。我和他都老了。”
劉景澤說:“你和爸爸才不老,你們才五十多歲。”
劉照生歎了口氣,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想回來這裡投資嗎?明明我的產業在外省已經發展得那麼好,因為我想落葉歸根,這裡對我來說才是根,我一生經曆坎坷,兩對養父母都去世了,親生父母去世了,妻兒去世了,親戚對我來說跟陌生人差不多,當年他們都怕我拖累他們。那時真難呀,如果沒有你和你爸爸,我真的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來,不要提那麼傷感的問題,計劃書下麵是這個鎮上的房產資料,你選一套我也選一套,我要住得離你近一點。”
聽了劉照生的話,劉景澤心口一顫,趕緊穩住心神,將投資計劃書放到茶幾上,翻開那些房產資料,說道:“契爺,你不喜歡爸爸住的房子嗎,那種彆墅的環境比商品房好很多。”
劉照生說:“喜歡,可是你要結婚,以後還要生孩子,我一直住在那裡不好吧?”
劉景澤說:“那就買一棟大一點的彆墅,或者買地建一棟,給我留一層,我有空就回去住,以後我兩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