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錫倫送蘇田田去上班的路上,蘇田田沒有坐後排,坐在副駕。
伍錫倫心神領會:“劉太太是有事找我?”
蘇田田也不掩飾:“本想過一段時間再問你,不過剛好爸爸讓你送我上班,那就現在問吧。”
伍錫倫一臉嚴肅地說:“你要想清楚,我是劉總的秘書,一切以劉總的命令為主,你現在跟我說的話,我轉頭會告知劉總。”
蘇田田不以為然:“你可以跟爸爸說,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了光的事,隻是問一些事。”
伍錫倫聽到蘇田田這樣說,知道她的堅決,於是說:“你可以問,但是有些問題我不一定回答。”
蘇田田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說:“我想知道景哥挨打的事,什麼情況下,爸爸和契爺會打景哥,能說嗎?你是爸爸的秘書,是他的心腹,不會跟我說不知道吧?”
伍錫倫也落下心頭大石,原來是這件事,可以說,不用怕得罪劉太太了:“劉總和劉董一向疼愛小劉總,平時不要說打,要罵都是關上門才罵,怕彆人聽到傷了小劉總的自尊心,所以你說劉總和劉董什麼情況下會打他,我也說不清。”
蘇田田說:“我聽說有一次,景哥借錢給博哥創業,肖伯伯來找爸爸告狀,爸爸打了景哥。”
伍錫倫說:“你是說這件事,我當時也在現場,劉總為了向肖總交待,拿尺子打小劉總的腿,小劉總又不躲,挨了兩下,才被我和肖總攔下,其實劉總下手有分寸,我也挨了一下,力度不算大,劉董知道後可心疼了。”
蘇田田說:“你知道還有其他挨打的事嗎?”
伍錫倫說:“大概五年前,小劉總和煊少就是他的表弟任正煊出去玩,煊少開了摩托車載著小劉總,車速有點快,聽說是為了躲避另一輛車,發生了意外滑倒,煊少的手擦傷,無什麼大礙,小劉總的腳受傷了,傷筋動骨100天,雖然不用做手術,可劉總和劉董非常擔心,那段時間真是噓寒問暖,細心照顧。煊少在他爸爸處挨打挨罵後,來找小劉總,還羨慕小劉總的待遇,直呼妒忌,為什麼一起闖禍,待遇不同,結果……”
“結果身體康複後,被秋後算賬。”蘇田田默默補上答案。
伍錫倫笑了:“劉太太聰明,據說被劉董又打又罵,說小劉總不注意生命安全,是不是想氣死他。劉董做白臉,劉總呢,做紅臉,我看過小劉總身上沒什麼傷痕,劉董估計是想嚇嚇他,不過小劉總肯定覺得委屈,一天沒有吃飯也不肯說話,硼著臉,後來還是劉總親自喂才肯吃,他好像也不生劉董的氣了,第二天就跟劉董有說有笑。”
蘇田田說:“景哥自尊心強,有時是要給台階下,爸爸也清楚,不然也不會哄他吃飯。怪不得博哥和阿煊有點怕契爺,原來如此。”
伍錫倫繼續說:“還有一次,反正就是在書房,劉總拿岀尺子,打了小劉總的掌心兩下,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小劉總乖乖伸出手掌,掌心向上,我不方便問。”
蘇田田想想那場景,覺得有點心痛又好笑:“有種學生在古代書塾被夫子罰的感覺,景哥有時脾氣倔,的確不會躲。”
伍錫倫說:“其實他也是為了劉總快點消氣,他的朋友你也見過幾個吧,什麼脾性你也看得出,哪像小劉總那麼貼心懂事。你問的話我回答了,不過問我事情的事,我還是要告訴劉總。”
蘇田田麵不改色說:“你去說吧,反正爸爸不會怪我,他從小看著我長大,知道我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