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田田輕聲細語:“鎮上的工資是多少,你們都心中有數啦,我的工資還不是跟大家差不多,哪比得上一線城市,如果不是離家近,我都不想回來工作,工資少了那麼多。”
雲隨洋抬眼看了一下蘇田田,他有點意外劉太太會這樣說。
蘇謹元說:“人情世故就是這樣,總有人想讓你過得不比他們好。景澤,你跟你爸爸、奶奶他們說一聲,田田的工作,該低調時還是低調,你在外工作,彆人以為你發大財也罷了,在這裡看到你過得那麼好,肯定又是閒話多多。”
蘇誌浩不認同了,他說:“從姐姐嫁給景哥那一天開始,就低調不了,村裡和親戚們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看呢,上次牙痛回來的事,你們不記得了嗎?”
桑逸梅說:“反正麵子上過得去就算了,有些人的目光不用太在意,有些人想你姐姐過得不好,那就讓他們看到他們想看的吧,冷暖自知,自己過得好就行了,閒話不要放在心上。”
蘇誌浩說:“那也是,你說過得好,彆人不信,你說過得不好,彆人也不一定信,太張揚也不好。”
劉景澤說:“嶽父放心,我知道怎麼跟爸爸、奶奶說的,契爺方麵也不用擔心,反正不需要張揚的就不張揚。其實田田多少工資都好,她回來上班,我很高興,畢竟能天天見到她。”
蘇謹元說:“景澤,有件事,我先跟你說一下,你可以回去跟你爸爸也說一下,如果我這邊的親戚,有請你喝喜酒的,你最好問過我,才答應去不去,有些不用去的就不要去了。”
蘇田田關切地問道:“爸爸,發生什麼事了嗎?”
桑逸梅說:“田田,不可否認,在親戚眼中,你實在是嫁得好,以前有些明明沒有什麼來住的,都想來扯點關係呢,例如,你二堂姑媽的兒子就是你的表哥生日,以前連我和你爸爸都不請,這次說請,還說請你和景澤。”
蘇誌浩的語氣是不耐煩的:“不會是言阜鎮那個表哥吧,以前過年都不來坐一下,他結婚後,我和姐姐都沒有收過他的紅包,他生日,輪得到請外嫁女嗎?他結婚時,好像也沒有請那種堂親的外嫁女吧。”
李雲玲小聲地說,雖然是小聲,不過坐得近,大家還是聽得到的:“那我們結婚,要請他嗎?”
蘇謹元說:“如果擺的酒席多,是應該要請的,不過以前請,估計不會來,現在不請,估計都會來,他那份人,無利不起早,以前總說什麼工作忙,以為在市區工作了不起。”
劉景澤這時顯得有點乖巧:“爸爸說過,村裡的人請喝喜酒,如果直接叫我的,就說問過爸爸才行,如果是生意場上的,就說問過劉總才行,以後蘇家那邊的親戚請喝喜酒,我會先問過嶽父嶽母。”
蘇田田將頭靠近劉景澤的耳邊,很小聲地說,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我們霸道的小劉總幾時那麼聽話呀?”
如果這裡不在蘇家,劉景澤想自己肯定會狠狠親上這張可愛的小嘴。
蘇誌浩說:“一句話,就是要問過劉伯伯,姐夫這樣做,不錯,絕佳的借口。”
劉景澤點頭:“爸爸說我年輕,有些事他考慮周全一些。”
蘇謹元說:“你是亮哥的兒子,其實不用我多說,一點就明。田田,你呢,明白嗎?”
蘇田田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些問題哪輪得到我憂心呢?你們說去我就跟著去,你們說不去我就不去。”
劉景澤給這一句出嫁從夫哄笑了,聲音裡都透露著喜悅:“我倒不知道我的田田妹會出嫁從夫。”
蘇謹元也笑了,說道:“天晚了,你們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