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澤繼續講述往事:
一個月後,放暑假了,我並沒有回家,因為契爺受傷了。
當時他的物流公司還很小,為了節省成本,有時要親自和其他人裝卸貨物,他在晚上裝卸貨物時不小心從兩米多高的車跌了下來,左腿骨折,左手臂扭傷。
送到醫院做詳細檢查後,醫生說左手要用夾板固定,左腿骨折處要等消瘀後做手術,估計完全恢複要三個月,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
契爺當時有一個女朋友,年齡28還是29歲,契爺這種情況,要端屎倒尿,不能洗澡,要每天打水擦身子,要打水洗臉刷牙,加上因為受傷,他的脾氣又不太好,女朋友不願意來照顧他,還鬨著要分手。
我留在醫院照顧契爺,那段日子真是有點難過,照顧契爺我不覺得辛苦,可是契爺很傷心,一個月內瘦了差不多十斤。
其實契爺也清楚,自己大女朋友十多歲,不一定長久的,隻不過受傷加失戀,一起來真難受,加上醫院的夥食一般,當時也沒有讓人天天送飯的條件。
另一件難受的事情,腳做手術後,過了一段時間,要慢慢複健,扶著助行器走路。
因為左手受傷用不了力,做複健真的不容易,一隻手不能用力,腳又是這樣,你能想像有多難嗎?契爺那段日子真的很辛苦。
那時我按醫生的要求,每天陪契爺練習走路。遇到了來看病的蔣鍶慧和她爸爸,這不算巧,更巧的是我們遇到了從婦產科出來的司徒兄妹。
他們兩兄妹看到我們的表情,真是一言難儘,更一言難儘的在後頭,賀信昱來了,賀信昱的爸爸來了,蔡必飛來了,後來發生什麼事,我是從蔣鍶慧口中知道的,她是從蔣伯伯口中知道的。
賀信昱和司徒明妍解除了婚約,賀信昱出國留學,他爸爸在賀家的地位迅速下降,司徒明妍流掉了孩子,養了一個多月,蔡必飛退學了。
據說司徒明妍說孩子是賀信昱的,他不承認,是他找來蔡必飛的,不過蔡必飛說,他不肯定孩子是不是他的,這話氣得司徒明妍大哭。
後來蔡必飛退學後出國了,聽說資金是司徒家提供的。
反正這件事,學校裡的人都不知道,這次不止我收到司徒家真誠的問候,契爺也收到。
我們兩人在醫院的病房裡,看到那囂張的嘴臉,卻毫無辦法,我們這種家庭在司徒家麵前算不了什麼。
我當時真的覺得很委屈,做錯事的人不是我,原來知道彆人太多不堪的事也是錯,自己受委屈還害得契爺受委屈。
反正我和蔣鍶慧隻能當這件事是秘密,暑假過去了,司徒明妍來上學,這時我和她都開始讀大二,她又恢複清冷高貴的人設,不過在學校裡再沒有談過戀愛,或者談過我不知道吧。
但是從那天起,蔣伯伯比以前更加努力了,現在他已經是蔣家能做主的人,他說他要強大,讓他的女兒不再受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