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架事件,歌舞廳裡的歌舞表演暫停了,觀眾們神情激動,轉過頭圍觀起哄,希望打得越激烈越好。
陳天來,趙木生等人也紛紛圍攏,看到葉大龍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眾人笑吟吟的在旁邊看熱鬨。
真正著急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葉大龍的母親謝群芳,她可不希望葉大龍出什麼事情,可是她又沒有能力製止,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葉小魚走上前,安慰茫然失措的墨子君。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皺眉道:“六爺,這人在你這裡鬨事,你也不管管嗎?”
沈海還沒有說話,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外國男子激動的指手畫腳:“沈先生,這個人毆打我的下屬,你趕緊製止他,我還要求你嚴懲凶手。”
麵對著多人的指責,沈海淡淡說道:“亨利先生,你的手下威廉為什麼會被彆人毆打?難道你心裡就沒有數嗎?”
外國男子搖頭道:“不不,沈先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能打人,更何況,我們是你請來的客人,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沈海不動聲色,淡淡說道:“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威廉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我歌舞廳的頭牌,這是為什麼?他被人毆打難道不是自找的嗎?”
剛才那個老者皺眉道:“六爺,你為了一個歌女,得罪外國領事館的人,不值得。”
沈海冷笑道:“我為了力捧墨小姐,邀請了上海灘眾多有頭有臉的人,威廉的行為極其惡劣,他這是對我十幾萬青幫弟子的挑釁,如果這位先生不出手,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亨利冷笑道:“沈先生,你不要忘了,這裡是租界,我分分鐘可以讓你關門。”
沈海臉色一沉,緩緩走到亨利跟前,冷笑道:“你可以試試看,也許你的確有能力這樣做,但是我也可以讓你在上海灘消失,你們一家人將會被裝入麻袋,沉沒在黃浦江裡。”
亨利憤怒的瞪著沈海,氣的渾身發抖,顫聲道:“你。。。你敢威脅我?在上海灘,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算老幾?”
沈海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森然道:“租界也是中國的地盤,你隻能威脅那些和你做生意的買辦,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不信你就試試看。”
亨利氣的渾身發抖,但是他知道沈海說的是事實。
上海青幫組織龐大,弟子不計其數,滲透到各行各業,無孔不入,是一股令人畏懼的力量,沈海的警告,自己最好不要當做是耳邊風,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大龍騎在威廉的身上一頓狂揍,打的他鼻青臉腫,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也不想把事情鬨到不可收拾,再次在對方臉上扇了一巴掌,氣喘籲籲的站了起來。
威廉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對亨利叫道:“亨利先生,他們要造反,請你為我主持公道,將凶手繩之以法。”
沈海臉上似笑非笑道:“威廉,你想要什麼公道?”
威廉怔了怔道:“沈先生,我可是你請來的客人,現在我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打,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沈海冷笑道:“威廉,我好心好意請你來,沒想到你人麵獸心,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好意思讓我給你一個說法?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