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渡邊獨立混成旅團,龜縮在附近幾座山峰周圍,長約三公裡,寬一公裡的的地帶上,與226師展開對峙,但是雙方都非常默契,沒有相互攻擊。
但是誰都明白,這隻是大戰前夕的平靜而已,一旦其中一方下定決心,戰火隨時都會重啟。
渡邊獨立混成旅團指揮部建立在平緩的山坡上,這裡樹林茂密,綠樹成蔭,午後的陽光灑落下來,草地上斑斑駁駁。
渡邊幸之助猶如晴天霹靂,身子微微顫抖,他心裡非常清楚,失去了彈藥和糧食,對自己的部隊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滅頂之災。
他惡狠狠地盯著豐臣明樹,厲聲道:“混蛋,你帶著兩個大隊,卻還是讓物資被敵人搶走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步兵聯隊長豐臣明樹像一條死狗一樣匍匐在地上,眼裡充滿了絕望。
他帶隊出戰,出生入死,不料卻被渡邊幸之助棄之如敝履,冷酷無情的對待
他看了渡邊幸之助一眼,顫聲道:“將軍閣下,敵人。。。敵人比我想象當中更加。。。更加強大,他們詭計多端,竟然換上了皇軍的軍服,兵不血刃就奪取了我們的炮兵陣地,對我們進行炮擊,我。。。”
豐臣明樹聲淚俱下,說到委屈之處,竟然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納尼?”
炮兵大隊大隊長阪田太郎神情震驚,聽豐臣明樹如此說來,戰鬥的轉折點居然是炮兵陣地丟失,自己作為炮兵大隊大隊長,雖然沒有在現場,但是終究難辭其咎。
他惱羞成怒,憤然道:“田中一夫這個混蛋,炮兵陣地何等重要,怎麼能隨隨便便讓陌生人靠近呢?他現在在哪?我非斃了他不可。”
豐臣明樹抹了抹眼淚,苦笑道:“田中炮兵中隊在當時就已經全軍覆沒了,沒有一個人逃脫,阪田君,我剛才說過了,敵人冒充成皇軍的樣子,光明正大的接近田中炮兵中隊,輕而易舉的占領了炮兵陣地。”
阪田太郎歎了口氣,搖頭苦笑道:“將軍閣下,田中一夫犯下了難以饒恕的錯誤,造成了嚴重的後果,我作為炮兵大隊大隊長難辭其咎,懇請將軍閣下責罰。”
他以退為進,篤定渡邊幸之助在這種情況下不會處罰他。
渡邊幸之助神情憤怒,目光在豐臣明樹和阪田太郎之間轉來轉去,現在形勢嚴峻,正是用人之際,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他忽然長歎一聲,臉上充滿了苦澀和落寞。
“阪田君,你又不是當事人,我沒有理由處罰你,要怪就怪支那人太狡猾。”
“豐臣君,起來吧,這一次戰鬥失利,也不能全怪你,也許。。。也許我們真的碰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謝謝將軍閣下。”
豐臣明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失魂落魄。
參謀長宮本秋良歎了口氣道:“將軍閣下,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我們的彈藥和糧食都落在對方的手裡,部隊手裡的糧食一天之內就要耗儘,彈藥也不是很充足,說實話,我們的處境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