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
渡邊幸之助看到香噴噴的豬肉灑落在地上,徹底破防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混蛋,支那人良心大大滴壞了,來人,對支那人進行火力壓製,我就不信了,我堂堂的少將旅團長,難道連一口飯也吃不了?”
參謀長宮本秋良歎了口氣道:“將軍閣下,敵人來了大量的援軍,木村中隊被敵人阻擊,也許。。。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至於吃飯的問題,就讓士兵們隨後送過來,在路上邊走邊吃。”
豐臣明樹神情嚴肅,點了點頭道:“哈依,參謀長言之有理,我軍大部隊都在東麵的山口抵抗敵人,旅團部的兵力也所剩無幾,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否則。。。”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人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行。”
渡邊幸之助臉色鐵青,搖了搖頭道:“與其像一條野狗般的逃跑,我寧願選擇有尊嚴的決鬥,我們是堂堂的大日本皇軍,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喪失驕傲和尊嚴,哪怕是戰死在這裡。”
宮本秋良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是水無常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不必糾結於一時的成敗得失,支那人有一句話說的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將軍閣下,我們暫時避一避敵人的鋒芒又如何?”
渡邊幸之助堅決的搖了搖頭:“宮本君此言差矣,有的時候一步都不能退,否則就是萬丈深淵,我軍沒日沒夜的逃跑,狼狽不堪,士氣低迷,如果再一次逃跑,就會全線崩潰,一發不可收拾。”
他定了定神道:“趁現在士兵們士氣還在,我們與支那人拚一個你死我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們絕不能丟了大日本皇軍的臉。”
宮本秋良輕輕歎了口氣,皺眉道:“將軍閣下,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占據有利地形固守,然後給華北派遣軍總部發電,請求他們派兵支援,你看如何?”
渡邊幸之助苦笑一聲:“宮本君,我們是去支援第六師團的部隊,現在反過來要求華北派遣軍支援我們?虧你想的出來,我丟不起這個人。”
宮本秋良臉上一紅,苦笑道:“將軍閣下,卑職失言,可是我們怎麼辦?難道隻有戰死一條路嗎?”
渡邊幸之助臉色鐵青,透過竹林的空隙看向遠處的山峰,握緊了拳頭,森然道:“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宏偉事業,戰死又何妨?”
他冷冷的盯著宮本秋良,臉上毫無表情,冷笑道:“宮本君,難道你害怕了嗎?”
宮本秋良緩緩搖了搖頭道:“將軍閣下,在下不怕死,隻是在下身為旅團參謀長,卻沒能為部隊出謀劃策,因此感到愧疚而已,彆無他意。”
渡邊幸之助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宮本君,我錯怪你了,沒關係,部隊淪落到這種地步,與你無關,請不要自責,鼓起勇氣戰鬥吧!”
宮本秋良喃喃道:“不知道對麵的支那部隊,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看起來一點也不顯眼,卻韌性十足,越戰越強,我們碰到了他們,真是倒黴。”
豐臣明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哈依,在下深有同感,我還記得剛開始與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們隻會逃跑。”
“”但是自從他們晚上襲擊了我們輜重運輸部隊,騎兵大隊和工兵大隊之後,他們就像換了一個人,情況就急轉直下,唉。。。”
渡邊幸之助眉頭一皺,他們兩個人感歎敵人越來越強大,本質上是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他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豐臣君,廢話少說,你趕緊去指揮部隊,壓製敵人的火力,讓做飯的部隊將做好的飯菜端下來,今天,我非要吃上他們的飯菜不可。”
“哈依。”
豐臣明樹點了點頭,轉身對一個中隊長道:“北野君,你們衝到村口那裡建立陣地,壓製敵人的火力,趁機讓夥夫將飯菜端下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