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春樹的勤務官帶著岡崎次郎和龜田中壽,來到長穀師團臨時指揮部,恭恭敬敬道:“將軍閣下,岡崎聯隊長和龜田聯隊長到了。”
龜田中壽搶先一步道:“佐藤師團龜田聯隊長龜田中壽參見將軍閣下,多謝將軍閣下的救命之恩。”
龜田聯隊是岡崎聯隊解圍出來的,說長穀春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長穀春樹緩緩點了點頭道:“龜田君不必客氣,我也是奉命行事。”
他眼神如電,目光隨即轉到岡崎次郎臉上,淡淡說道:“岡崎君,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岡崎次郎目光與對方的眼神一觸,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顫聲道:“將軍閣下,我。。。對不起,是卑職無能,部隊幾乎全軍覆沒,我。。。”
長穀春樹臉色鐵青,目光噴火,厲聲喝道:“你還好意思說?整整一個聯隊近四千人,一天的時間就全軍覆沒了,你身為部隊主官,該當何罪?”
“我。。。”
岡崎次郎張口結舌,啞口無言,沮喪的低下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長穀春樹眼神氣勢淩厲,狠狠的瞪著岡崎次郎,厲聲道:“你說,你說話啊!”
岡崎次郎滿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驀然間“嗆”的一聲,刀光閃爍,岡崎次郎拔出指揮刀,倒轉刀尖,雙手握著刀身,刀尖對準自己的小腹。
他用力握著刀身,手上的皮膚被刀鋒劃破,血流如注,從他的指縫間淅淅瀝瀝的滴在地上。
長穀春樹眉頭一皺,厲聲道:“岡崎君,你想乾什麼?”
岡崎次郎神情淒惻,慘笑道:“將軍閣下,對不起,是我無能,導致無數官兵客死他鄉,我願意以死謝罪。”
長穀春樹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死來威脅我嗎?”
“卑職不敢。”
岡崎次郎慘笑道:“隻是除了死,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來洗脫我的罪行。”
參謀長鬆本廉介冷眼旁觀,知道長穀春樹並不希望岡崎次郎自殺,於是搶過來將岡崎次郎的指揮刀奪走,皺眉道:“岡崎君,有話好好說,乾嘛要一死了之呢?”
他轉過頭對旁邊的侍從道:“來人,給岡崎君包紮傷口。”
“哈依。”
一個醫務兵閃身而出,熟練的為岡崎次郎包紮傷口。
長穀春樹冷冷的看著岡崎次郎,一言不發。
等到醫務兵幫岡崎次郎包紮好傷口,長穀春樹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
“岡崎君,你一死了之,那整個岡崎聯隊的官兵們就白死了,我總得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我們要吸取什麼樣的教訓,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