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晚霞漫天。
日軍長穀師團周圍,乒乒乓乓的槍聲依然響個不停。
各個部隊的戰報如同雪片一樣,彙總到長穀師團師團部。
長穀春樹臉色鐵青,各個部隊的戰報,十有**都是壞消息,其中的部隊傷亡數字讓人心驚肉跳。
上午的時候,部隊的傷亡數字隻有四百人,到了黃昏截止,部隊的傷亡數字已經突破了一千人。
更加令人絕望的是,上午部隊好歹還推進了兩公裡,到了下午,付出了重大傷亡,反而隻向前推進一公裡,現在部隊還停留在風雲穀周圍,寸步難行。
師團參謀長鬆本廉介曾經對敵人的打法嗤之以鼻,如今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他滿臉苦笑:“將軍閣下,不得不承認,敵人的戰術打法,對我軍構成了重大威脅,我們必須重新審慎我們應對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長穀春樹緩緩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不安。
“八嘎呀路,我們是堂堂的大日本皇軍關東軍,竟然會被支那人打得縛手縛腳,真是豈有此理。“
”傳我的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周邊部隊做出防守的姿態,遇到支那人挑釁,就地還擊,但是不能出擊,違令者嚴懲不貸,另外,召集所有大隊級彆軍官,來師團部開會,商量應對敵人的辦法。”
“哈依。”
傳令官迅速將長穀春樹的命令傳達下去。
夜幕降臨,暮色蒼茫,周圍的群山影影綽綽。
風雲穀裡寬闊之處,點起了幾十個火把,將山穀照得亮如白晝,長穀師團幾十個大隊長級彆以上軍官圍坐在一起。
長穀春樹當仁不讓,穩穩的站在中間,不動聲色,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的臉。
“諸君,大家辛苦了一天,請問,取得了什麼樣的戰績?消滅敵人了嗎?”
幾十個日軍軍官神情慚愧,默默的低下頭,默不作聲,他們心裡明白,師團長現在正在氣頭上,誰接話誰倒黴,沉默不語是最明智的選擇。
“回答我。”
長穀春樹眼神氣勢淩厲,厲聲喝道:“你們倒是說話呀!平時一個個牛逼哄哄,目空一切,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他頓了頓,繼續罵道:“我來替你們回答,你們誰也消滅不了,你們不被敵人消滅就要燒高香了,恥辱,這是長穀師團成立以來最大的恥辱,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現在是大日本帝國東亞戰爭最關鍵的時候,占領支那人的中原文明發源地,將是帝國又一個重要裡程碑,正是需要大家挺身而出的時候,令人失望的是,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擔當起這個重任。”
長穀師團各個軍官麵麵相覷,頭越來越低,不敢看長穀春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