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百衝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還撈到了一個簡單輕鬆的任務,歡天喜地的離開做準備了。
周雨堂看著魯百衝逐漸遠去的身影,麵沉如水,充滿了不服氣。
他轉過身看著葉大龍,輕輕歎了口氣道:“新編57師偷奸耍滑,投機取巧,瓜分我們的勝利果實,真是太無恥了。”
葉大龍淡淡笑道:“周師長,這個勝利果實,恐怕他偷不了,新編57師的表現,不但我們心裡有數,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部心裡也如明鏡似的。”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笑道:“這是一場事關國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戰爭,不管是誰,如果敷衍了事,都會自取滅亡,自取其辱。”
周雨堂皺眉道:“葉師長,我感覺。。。感覺你對魯百衝太寬容了,你應該給他下一道死命令,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既是對他的懲罰,也是對他的考驗。”
葉大龍搖了搖頭,苦笑道:“周師長,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嗎?如果舊事重演,那日軍加藤旅團可能就跑了,反而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周雨堂頓時醒悟過來,用力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日軍加藤旅團是我們嘴邊的肥肉,絕對不能讓他跑了,重要的關節,還是不能交給新編57師。”
葉大龍見他想通了,心裡鬆了口氣,畢竟289師和自己在一條船上,如果周雨堂心裡對自己有怨氣,那很有可能會影響對日軍加藤旅團的作戰計劃。
“砰砰砰。。。”
“突突突。。。”
226師,289師和八路軍中條山獨立團將日軍團團包圍,逐漸縮小包圍圈,日軍也反抗激烈,戰鬥激烈異常。
此時,日軍加藤旅團的數千大軍,被壓縮在方圓三公裡左右的空間裡,拚命反抗,大有跟對方魚死網破的架勢。
這個時候,226師官兵每往前推進一米,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葉大龍見狀,果斷命令部隊停止前進,保持著圍而不攻的高壓態勢,以免付出不必要的傷亡。
困獸猶鬥,被圍困的野獸窮途末路,一點也不好惹,更何況日軍加藤旅團還有數千大軍,彈藥充足,渾身上下都是獠牙。
葉大龍心裡明白,日軍加藤旅團還是一支強大的軍隊,絕不能將它逼急了,即便是自己能夠置對方於死地,但是對方臨死前反咬一口,自己恐怕也受不了。
所以,他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放開一個口子,讓日軍從縫隙之中逃跑。
與此同時,葉大龍也在日軍逃跑的路線上,準備了無數的埋伏,一點一點的給日軍放血,一口一口的吃掉對方。
中午十一點,226師最後一支部隊成功渡過黃河,完成了戰略轉移,整個部隊從第五戰區來到了第二戰區。
226師參謀長杜博均最後一批渡過黃河,渡過黃河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葉大龍。
“報告師座,我軍部隊已經全部渡河完畢,請指示。”
葉大龍興高采烈,臉上誌得意滿,和杜博均握了握手。
“參謀長,辛苦了。”
他說的可不是客套話,他早早的來到了黃河北岸,昨天早上,副師長陳天來也過河了,黃河南岸的部隊就由杜博均主持大局,指揮調度,有條不紊的讓整個部隊渡河,可謂是居功至偉。
杜博均微笑道:“我留在南岸,就好像一個離家的孩子,無時無刻都想回到溫暖的家庭裡。”
陳天來走過來和杜博均握了握手,笑道:“老杜,我才離開一天時間,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