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茫茫。
226師二團和四團在日軍的咒罵聲中,從容撤退,沒過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日軍鬆井聯隊隔著一條大河,無計可施,隻能乾瞪眼。
鬆井千雄和川島真勝隨後也來到了河邊,看著遙遠的夜空呆呆出神,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日軍一個大隊長走過來道“閣下,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追擊嗎?”
鬆井千雄頭也不回,輕輕歎了口氣道“現在還怎麼追?木橋都被敵人炸毀了。”
日軍大隊長沉聲道“這條河不算太寬,我們有專業的工兵部隊,我敢保證,不用一個小時就能夠把橋搭建好。”
鬆井千雄搖了搖頭道“一個小時,敵人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我們再追還有什麼意義?再說了,就算是我們追上了敵人又如何?能消滅他們嗎?”
他臉上意氣消沉,充滿了沮喪和落寞,一連拋出了幾個反問句,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他對接下來的戰鬥沒有信心。
日軍大隊長看了鬆井千雄一眼,默然道“閣下,這麼說。。。我們要打道回府了,就不怕中村將軍怪罪下來嗎?”
鬆井千雄搖了搖頭,沉聲道“敵人逃之夭夭,我軍並沒有打敗仗,有什麼好擔心的?”
川島真勝神情落寞,臉上充滿了失望,這一次戰役是他一手促成的,本來是想借此機會消滅226師,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能如願,反而讓自己的一個大隊就此覆滅。
在整個戰役中,他見識了226師的強大,還有高深莫測的臨場應變能力,他對鬆井聯隊戰勝對手,已經不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希望。
但是,自己一個大隊的兵力被敵人消滅了,這個責任他自己不得不負責,回去少不了挨一頓罵。
因此,川島真勝的臉色才如此難看,悶悶不樂。
夜色已深,河邊寒風呼嘯,深深的寒意撲麵而來。
鬆井打了一個冷顫,看了川島真勝一眼,沉聲道“川島君,抱歉,我沒有辦法為你們報仇,我們。。。回去吧!”
川島真勝眉頭緊皺,看著遙遠的夜空呆呆出神,過了半天,長歎一聲,輕輕吐出一個字“哈依!”
日軍鬆井聯隊連夜啟程,返回日軍滾龍坡大本營。
部隊抵達滾龍坡,天色已經大亮,東方的天空霞光萬道,一輪紅日噴薄欲出。
鬆井千雄命令部隊就地休息,自己和川島真勝趕往日軍在滾龍坡的臨時指揮部,向上級述職。
在一個背風的山坡後麵,建立了五六個綠色的帳篷,這裡就是日軍前線臨時指揮部所在地了。
鬆井千雄和川島真勝風塵仆仆,滿臉疲倦,低聲向那裡的士兵詢問各個旅團長的去向。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兩人來到左側最大的帳篷外麵,雙腿並攏立正,神情肅穆。
鬆井清了清嗓子,大聲叫道“報告,卑職鬆井千雄,川島真勝,向各位將軍報到。”
隻聽得裡麵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