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玧恩趕緊攔住李老蔫道:
“李大隊長,不用去縣城畜牧站……”
閔玧恩還沒等說完,李老蔫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帶著哭腔道:
“不用去縣城畜牧站?母牛已經死了?這可咋辦,這不是全完了麼!”
李老蔫還想著今年下頭小牛,他想辦法磨一磨自己親家,跟他換個他們生產隊的小母牛呢!
李老蔫都計劃好了,雖說他們隊沒有啥有能力的人,能弄來那麼多牛和羊,但是他能自己想辦法啊!
比如換個小母牛,等小母牛長大,又可以跟現在的公牛配種,到時候兩頭小母牛,他們大隊也能有不少牛啦!
想的挺美,還沒等實現呢,現在告訴他,不僅沒換來其他小母牛,自家老母牛,連帶著肚子裡的小牛犢,竟然都要飛走了,這個打擊誰受的了啊!
看李老蔫誤會了,閔玧恩趕緊道:
“李大隊長,你彆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老母牛還沒死!”
“也不用去縣城畜牧站,這一來一回的,老母牛挺不那麼長時間!”
“再說,縣城畜牧站現在那個獸醫,也不太會治牛的病,上次公牛受傷,那都是自己挺過來的,他是一點忙沒幫上!”
閔玧恩這都是收著說了,要是林印天說,那個於獸醫,那是不會治牛的病麼?那是啥動物病都不會治!
要不是周芝蘭給老公牛配了人用的藥,老公牛根本活不到現在!
而且那個於獸醫彆看不會看病,吃拿卡要他倒是玩的明白,在東門生產隊吃了一天好的,啥也沒乾,走時候還帶了一隻雞一隻鴨,走的都是大隊的賬!
聽說老母牛雖說沒死,但是照閔玧恩這麼說,那跟死了沒區彆,剛升起點希望的李老蔫,又失望道:
“這麼說,老母牛還不是沒救麼?那跟死了有啥區彆!”
林印天看閔玧恩半天也沒說漏鬥的事,著急道:
“還是我說吧,李大隊長我們去隔壁民進生產隊,找了他們隊的林知青林獸醫,林獸醫說牛得洗胃,讓趕緊拿隊裡灌糧食的大漏鬥!”
一聽老母牛還有救,要用大漏鬥,李大隊長蹭下從地上竄起來道:
“那你倆不早說,趕緊去取大漏鬥去,可彆耽誤了林獸醫治牛!”
“不會,話說回來了,林獸醫行不行啊?彆把老母牛治死了!”
閔玧恩怕林印天護著林滿滿說漏嘴,再把他跟林滿滿關係說了,他趕緊搶著道:
“李大隊長,這就是死牛當著活牛醫的事,治好了,那是人家林獸醫的醫術好,治不好,也是我們三個老的犯的錯,跟人家沒關係!”
“不過,我看林獸醫治的行,她來之前我們都不知道啥毛病,她一來上手按了按,就知道是食物中毒了,要是沒兩下子,能一下子就缺準啥病麼!”
林上京一聽誇林滿滿的話,比誇他自己還高興,仰著脖子驕傲道:
“那是,我妹醫術沒得說,我們民進生產隊那母豬難產,就縣城畜牧站那個於獸醫,都說沒救了,讓殺了,我妹三兩下就掏出來了,一個都沒死,厲害著呢!”
李老蔫之前注意力都在牛身上,林上京說話,他才注意到林上京,他指指林上京問道:
“這也是民進生產隊的獸醫?”
林印天解釋道:
“這不是,不過這小夥子也是民進生產隊喂牛和羊的,就是從東省落戶那倆小夥子其中的一個,我想著他也有經驗,又跟林獸醫一家的,就都請過來了!”
一聽是東省來落戶那倆小夥子之一,還有養牛羊經驗,李老蔫態度很好的拍拍林上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