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這邊是其樂融融,但是張家一家子的臉色,那可真是黑的跟鍋底灰似的了!
本來一家子都想好了,要是攀上了顧家,張大哥張大嫂,張二哥張二嫂,還有張小弟就算是以後有靠了!
還回什麼廠裡啊回廠裡,那是人乾的活?又累又不體麵的!
起碼得跟張月盈一樣,當個乾事吧!
他們廠的乾事也不行,工資不高,去機械廠,鋼廠就不錯嘛,又體麵福利待遇又好!
最好去了就是個領導,就是不是領導,那親家是顧家,當上領導還不就是個時間的問題!
想的那是特彆好,就是現實不太給力,人家顧家沒入了他們的願望,娶了張月盈啊!
回來的路上,張大嫂越想越覺得不值,這麼多年供著小姑子,她不僅工資不給家裡,還得吃好的喝好的,衣服鞋子還得公公補貼她!
她是過的跟個大小姐似的,啥活不乾,在家還挑三揀四的!
要是她真像他公公婆婆說的一樣,嫁到了顧家,家裡借了她的光,那他們捧著她就捧著她了!
但是現在呢,她不僅沒嫁進顧家,而且因為她,還把顧家得罪了!
所以一到家,張大嫂把本來他們家給顧家,但是顧家原封未動退了的拜年禮一摔,就大鬨道:
“這日子沒法過了,就知道給我們畫餅,又是肯定能嫁進顧家,又是我們一家子都能借上光的!”
“現在怎麼說?人家顧家根本看不上小姑子,因為她非得扒著顧家,咱們家還跟顧家徹底撕破臉了!”
“爸,媽,你們就說這事怎麼辦吧?小姑子那些嫁妝,還有她這麼多年的工資,是不是都得交給家裡了?”
“不然這事我是不依的,憑啥那麼大一個老姑娘,吃家裡的用家裡的,一家子還得伺候著她?啊呸,她也不知道磕磣!”
本來張月盈心情就不好,聽到張大嫂這麼說了,更是忍不了了,當場爆發道:
“你憑啥這麼說我?顧家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算哪棵蔥,這個家爸媽都在呢,輪不到你教訓我!”
“我吃你的喝你的了?你可真是舔著臉說這話,就你跟我哥一個偷奸耍滑的正式工,一個乾脆就是臨時工,我有啥可占你們便宜的!”
張大嫂也不甘示弱道:
“我們這是工資不高,但是那是我們願意的麼?還不是爸偏心,有那關係隻肯給小姑子走,這要是想明白的,給家裡長子走了關係,我倆至於靠家裡?早就回報家裡了!”
“不像有些人,用了家裡的關係,那工資福利啊,咱們是一點沒看著,對,說不得啊,自己那工資福利都不夠用的!”
“畢竟,就那小羊皮的高跟鞋,人家一冬天就要買兩雙,那呢子大衣更是各種顏色的都有,不知道的看到啊,還以為這是誰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就那些衣服,哪一件不得好幾十?她的工資能買的起,用了誰的錢還用說麼?”
“小叔子娶媳婦,人家女方多要點彩禮,咱媽這個不情願啊,這給閨女買衣服,咱媽咱爸多情願啊!”
“這但凡少給她買兩件衣服,那不是啥彩禮都出來了?也省的小叔子跟對象因為這事黃了!”
“也是人家女方聰明,不像我跟老二媳婦,傻了吧唧的信了人家畫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