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雲瞪了自己男人一眼,故意對尤如水說:“也是,既然尤姑娘敢隻身一人出來,肯定有非凡的本事。不過,萬一遇到個比你強的人呢,你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尤如水聽了陳翠雲的話,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由得對陳翠雲一陣感激,嘴裡卻說著大話道:“二夫人儘管放心,我不管他們本事有多強,本姑娘概不放在眼裡,不管是誰,隻要他敢打本姑娘的主意,那他就是在自尋死路!”
“那倒是!”陳翠雲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故意問尤如水道:“尤姑娘,萬一有男人想暗地裡對付你呢?”
尤如水其實早就看見穀長青一直都在賊眉鼠眼地看著自己,也明白他之所以能等到現在不動手,是他知道自己會下毒。一句話,他怕死。想到這裡,尤如水看了穀長青一眼,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對二人說道:“回二夫人的話,我這人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那些心裡打著壞主意的男人們。如果他們敢打我尤某的主意,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穀長青當然聽得懂尤如水的意思。他也親眼看見了被這小女人毒死的那兩個人的慘狀,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心想,隻要她幫我得到了王位,那時,她見了我這王爺和這王府的萬貫家資,還不想法巴結?說不定不用我動口,她便會主動來求我的。女人嘛,誰不想嫁個好人家?到時,我便廢了這不生娃娃的黃臉婆,立她為妃。隻要我對她好點,她還不死心塌地地追隨著我?穀長青竟想入非非地想了一陣,討好地對尤如水說:“就是,以姑娘的手段,誰敢在姑娘麵前犯混,那他一定是個白癡!”
尤如水見穀長青被自己嚇住了,得意地說:“二王子說得對。不管是什麼人,隻要他敢對我尤某圖謀不軌,我一定會毫不手軟地弄死他!昨晚那兩個東西就是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豈能饒他!”
“昨晚有人對你動手動腳?”陳翠雲看了看男人,故意問男人道:“長青,究竟是怎麼回事?”
穀長青避重就輕地說:“昨晚長新和春虎對尤姑娘動手動腳,被尤姑娘殺了!”
“啊!”陳翠雲嚇了一跳。她看了穀長青一眼,才對尤如水說:“哦,看來,姑娘果然是有本事的人物,那兩個男人的本事夠大的了,你都能殺了他二人,難怪你敢獨自一人在外闖蕩!”
“咯咯咯……”尤如水看著穀長青,乾笑著說起了大話:“我的本事倒是不大,不過,要弄死他幾個人,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哦,難怪姑娘年紀輕輕,卻敢在外到處走,佩服,佩服!”陳翠雲雖然不知道尤如水有多能耐,但聽說她殺了穀長新和穀春虎兩個人。就知道她本事大。
“那是!”尤如水看著穀長青,冷笑著說:“如果我沒過硬本事,敢來你武術之鄉麼?”
“倒也是!”陳翠雲做著突然想明白了的樣子說:“難怪姑娘要女扮男裝,我看也是為了便於行走江湖吧?”
“咯咯……也是,也不是!”尤如水咯咯笑著說。她當然無法向二夫人明說。
穀小龍到穀長新家看了看,見穀長新也和穀春虎一樣,全身青紫,可以斷定是中的同一種毒。穀小龍惋惜著安慰了穀長新家人了一陣,慢吞吞地往回走。
穀小龍剛進大門,就見二嬸那邊的丫頭彩雲急匆匆地提著中藥包從外麵回來。穀小龍心裡一動,連忙問彩雲道:“彩雲,誰病了?”
“哦,是二公子!”彩雲見穀小龍過問,隻得應付說:“是我家夫人有點小恙,我到鎮上抓藥來!”
“哦!”穀小龍也不便多問。他看著過去了的彩雲,心想,二叔為什麼要私自放了那個下毒的小女子呢?穀小龍一邊想著長新和春虎的事,慢吞吞地回到自家宅院。
尤玉茹關切地問道:“小龍,你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娘,我沒事!”穀小龍看了母親一眼,裝著沒事的樣子上了樓,看著對麵不遠處的二王子宅院,穀小龍又沉思起來。
穀小龍覺得二叔這段時間有點反常。首先是他竟主動地帶著家丁守神樹,還時不時地在爺爺麵前爭表現。這可是往年沒有的事。特彆是現在還主動帶著家丁巡村。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更想不通的是,昨晚發生的事,二叔為什麼不說老實話?我該不該向爺爺和爹說明自己了解到的情況?
穀小龍想了一陣,覺得暫時沒必要說。再說,誠然說了,爺爺和爹會不會相信我還是個未知數。想到這裡,他決定先觀察觀察再說。
穀一富夫婦從鳳城回來了。
“爹,娘,你們可回來了!”穀要富見爹回來了,連忙上前問安道:“爺爺和奶奶他們呢?”
“太後留著他們呢!”夫人佟氏見兒子的額頭上一包還未散,心痛地問道:“兒子,你又和誰打架了?”
尤水後連忙上前拜見穀一富夫婦說:“水後拜見老爺,夫人!”
穀一富見穿著豔麗的尤水後在府裡,連忙問道:“水後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穀要富連忙乾咳了一聲。
尤水後小聲對穀一富說:“回老爺的話,我是到這裡來乾活還債的!”
“乾活還債?”穀一富瞪了兒子一眼,生氣地問道:“你說,水後姑娘來還什麼債?”
穀要富知道躲不過,隻得把原因給父親說了一遍。
穀一富聽了,連聲罵兒子道:“狗東西,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咋能做這樣的事?快把她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