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見穀惠玲高興,反倒勾起了她對親人的思念,眼淚止不住又流了出來。
“小妹,你怎麼了?怎麼又流起淚來了?”劉黑風見尤如水平白無故地又流起了淚水,關心地問:“又是啥事不開心了?”
尤如水老老實實地說:“我……,我想我的……我爹和秀秀妹子了!”
“水仙姐,你的秀秀妹子真和那個穀宇龍一樣嗎?”穀惠玲想起了昨天的事,問尤如水道:“你問他是不是穀水秀變來的是啥子意思啊?”
尤如水聽了穀惠玲的問話,心裡卻像翻了鍋,要想向穀惠玲明說,又怕嚇住了她,更怕萬一回不到自己老家那個天界,而讓自己在這邊無臉做人。尤如水左思右想了一陣,還是決定保住這個秘密。她裝瘋賣傻地對穀惠玲道:“那個狗王子太像我那秀秀妹子了,我還認為是我的秀秀妹子女扮男裝出來尋我來了,把我高興壞了,不曾想他卻是害咱娘的主謀!我要想殺了他,卻又不忍心殺他。也不知我是怎樣想的,總覺得他就是我的秀秀妹子變的……”
穀惠玲聽了尤如水的話,也覺得說得過去。
劉黑風卻沒話找話地問尤如水道:“小妹,這幾天來,我都沒有問過你,你是哪裡人啊?”
尤如水見劉黑風也問起自己不好回答的問題,心裡又是一陣難受,要想罵他兩句,又覺得沒必要,隻得含糊其辭地說:“我的家在哪裡,連我也說不清楚。要說離這裡近,也確實近,好像就在陳州。要說遠,又確實很遠……很遠,好像在……國外上吧……”
劉黑風也被尤如水給倒騰糊塗了。他真想摸一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糊塗了。但他沒那賊膽,他還記著前天尤如水對他的警告,隻得順著她的意思說:“哦,還真有點遠!”
穀惠玲也覺得尤如水今天說話怪怪的,聯想到她前幾天被沉水的事,又覺得尤如水的腦子是出問題了。穀惠玲小聲對劉黑風說:“我和水仙姐相隔並不遠。不過,她是走掉了的……”
“她是走掉了的?”劉黑風讓兩個小姑娘倒騰得稀裡糊塗,摸不著頭腦,好奇地問尤如水道:“小妹,真是這樣的?”
“嗯!”尤如水心裡一陣苦笑,沒精沒神地‘嗯’了一聲。
“這就怪了!”劉黑風摳了摳頭皮,哪裡相信尤如水這樣的大能人會走掉。
尤如水正下不了台時,劉山尋了來,大聲對三人說:“尤大俠,劉大當家,穀姑娘,我們當家的有請!”
尤如水頓時來了勁,對二人說:“不說了,走!”
三人隨著劉山來到大廳外,酒宴已經擺好。尤如水走進大廳,隻聽施儀高聲喊道:“有請主婚人尤大俠上坐!”
尤如水也不推辭,咯咯著大咧咧地走上前去,坐在主婚人位置上。
郭世鐵穿著一身新衣,頭戴狀元帽,用結花大紅布牽著身穿大紅婚裝,蓋著大紅蓋頭的布果薑,站在尤如水的麵前。
“請主婚人講話!”
‘嗯哼…’尤如水裝模作樣地清理了一下喉嚨,脆聲脆氣地說:“今天,是咱青楓寨‘鍋是鐵’大當家和‘補鍋匠’大嫂成親的大好日子。我祝二位新人喜結良緣,夫妻恩愛,白頭偕老,也祝你們早生幾窩小強人,多造幾口小鐵鍋……”
“哈哈哈哈……”尤如水的賀詞讓堂上一片笑聲。
“哈哈哈,說得好,我小妹的風格就是與眾不同!”劉黑風知道尤如水剛才心情不爽,故意要逗她開心,大聲問大家道:“你們說,這種風格你們見過嗎?”
大廳裡齊聲答道:“沒有!”
劉黑風看了看尤如水,大聲說道:“在座的列位結婚時,都讓尤大俠給你們主婚好不好?”
“好!”大廳裡歡聲雷動。
施議接著喊道:“請新人就位!”
郭世鐵牽著布果薑來站好。
“一拜天地!”
二人對著外麵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卻對著尤如水拜了一拜。
尤如水咯咯一笑,做了個鬼臉說:“安逸,老子今天是長輩!”
尤如水的混話又逗得眾人一陣嘻笑。
“夫妻對拜!”
兩個新人相互一拜。
“送入洞房!”
“哦……”
大廳裡一陣混亂,大家擁著二人去了。
“酒宴開始……喝喜酒,吃飛虎神獸肉!”
“哦……”
大廳內外一片歡呼。大家紛紛入坐,一遍碗盤交盞之聲。
尤如水坐在首席上首,過足了一把當大的癮。
郭世鐵恭敬地敬了尤如水一碗酒說:“尤大俠,我青楓寨的弟兄今天能吃上飛虎神獸肉,全是您的功勞。這第一碗酒,我敬您!”
“謝謝!”尤如水見郭世鐵敬她酒,站了起來,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郭世鐵也喝了一口酒,又恭恭敬敬地對尤如水說道:“感謝大俠為我郭世鐵做了個好媒,給我找了個好老婆,不然,我這一堆爛鐵,還真不知道要爛到何時,這第二碗酒,我敬你這個紅葉大人!”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後,你可得對我嫂子好點,否則,老……妹我剝了你的皮!”尤如水說著,自己忍不住,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