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妖總結分析著顏陽天的失敗原因說:“尤如水的能力究竟如何,我們現在沒有見識前,也不能把話說太死。但有我敢肯定地說,就是那顏老鬼貪生怕死,自己不動手,反讓他徒弟們上,他豈有不輸之理?如果他們大家一起上,那尤如水本事再大,也畢竟才十幾歲的半大女子,她能撐多久?再說,如果他們一起上,諒她也不是千手觀音,定會讓那女子顧此失彼,疲於應對。如果換我,我會在第一時間裡使出絕招,一擊致勝,絕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楊柳分析說:“但是,他們才剛剛見麵,顏陽天也不知道那女子的真本事啊,他的徒弟們先上,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楊二豐說:“他應該知道,他有個徒弟本來就在燕子岩被尤如水所殺,他怎能不知道?他是過高地估計自己的能力了!”
楊柳也覺得爹分析得有道理,加上她們師兄妹的功夫也還湊合,也就同意了。
黑山老妖接著分析說:“再說,那攝魂鈴本來就是我靈玄門的寶貝,如果大家一起去,就誠然奪得了,那寶貝歸誰?總不能把那寶貝分成七八份吧?那時必定又是一番爭奪,少不得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得不償失啊!”
劉昆水說:“師父說得對,這件事就得我們自己去,而且,還應該快點去搶占先機,如果遲了,讓彆人搶得頭籌反倒不好收拾了!”
魏一郎心急地對楊二豐說!“對,牛滾水師弟說得對,不能讓彆人搶了先機。師父,快走吧!”
黑山老妖沒想到徒兒們比自己還心急,便吩咐徒兒們說:“大家趕快收拾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彆讓彆人走在我們前麵去了!”
“是!”眾徒弟連忙收拾去了。
第二天寅時一完,陸小娣就招呼姐妹們出發了。
陸小娣一走,左鳳凰就對夥房的另四個姐妹說:“姐妹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武珍妮遲疑了一陣說:“可是,我們回去後,母老虎會不會把我們抓回來哦?再說,我們家都沒了,誰敢收留我哦!”
“大姐,難道你真想一直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就這樣在這裡碌碌無為地老死終身?”左鳳凰勸著武珍妮說:“這可是最後的機會。我認為,過了這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大姐,彆想那麼多了,先逃出去再說吧!”
陸春花也勸著武珍妮說:“大姐,鳳凰說得對,我們先逃出去,我就不信我們這樣的身材容貌沒人要!”
武珍妮好笑地反問陸春花道:“你嫁了人又怎麼樣?那母老虎還不照樣把你抓回來?”
“那我就遠走高飛!”陸春花笑了笑說:“我到河那邊去,諒她也把我逮不回來!再說,我聽小娣說她們是要去找一個大能人奪啥子寶貝,還說那個人厲害得很,她們回得來回不來還不知道呢!”
“就是,我們就到嘍裡去!”李玉琴讚同地說:“聽說青唐很繁華,我們就到青唐城去,母老虎就是回來了,她也想不到我們會到青唐去!”
“對,我們就到青唐去,過幾天再說!”一直沒說話的馮珍說:“我就是到窯子去做妓女也比在這裡窩囊地活著強。再說,我們幾個的武功本事也不差,為啥不抓住這個機會去改變一下我們的命運呢?”
“就是,馮姐說得對,我就是要去改變我的命運!”左鳳凰嗬嗬著說:“珍妮姐,彆猶豫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我跟你們走!”武珍妮想了想說:“不過,我有個建議!”
左鳳凰問道:“請講,啥建議?”
武珍妮想了想說:“我們幾個過去,人生地不熟的,這段時間我們應該在一起,姐妹間也有照顧!”
“那是肯定的!”左鳳凰想也沒想就說:“像我們這樣的女人一個人單獨亂竄,不出事才怪!”
“那就快走吧!”武珍妮把夥房的散碎銀子一並包了,心急地對大家說:“那就快走吧!”
左鳳凰想了想對大家說:“我們應該把一身弄黑點才行!”
“就是就是!”李玉琴讚同地一邊說,一邊在地上摸了兩把灰土在臉上頭上一陣抹,自嘲地說:“這樣安全多了,就是母老虎碰上也不一定認得我!”
大家笑著像李玉琴一樣把一身弄得很臟,躲閃著從沒路的地方溜下山去了。
天一亮,尤如水早早醒來,發現自己和穀惠玲都裸露著上身,穀惠玲的肚兜也挪到了一邊。尤如水一看,裝模作樣地在她的胸前聞了起來。
穀惠玲連忙拉過肚兜擋在胸前,咯咯笑著小聲對尤如水說:“沒羞,沒羞!”
“玲玲,我突然想起我娘了,想起我小時候吃娘奶時那美妙的事了。可惜我娘死了,我娘死得真冤……啊……啊,啊……”尤如水故意發作嗲,但說著說著,卻又勾起了她滿腹心事,真哭了起來。
穀惠玲見尤如水好好的突然又哭了起來,嚇了一跳,隻道是尤如水的瘋病又犯了,連忙拍著尤如水的背,小聲說:“彆哭,都這樣大的人了,怎麼還離不開娘呢?如果你要吃……”
尤如水見穀惠玲突然不說了,當然明白穀惠玲的意思,心裡把自己罵了幾百遍,才從穀惠玲的手臂裡掙脫出來,說:“玲玲,你說得對,我已經長大了,不應該老是想著家裡人。我們不是遲早都會離開家的嗎?玲玲,我真沒用,又讓你操心了,對不起!”
穀惠玲伸手替尤如水擦了擦眼淚,想到尤如水是因為自己的一句錯話才讓她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我害了她。穀惠玲一想到這裡,心裡就十分難受。她眼含淚水小聲對尤如水說:“水仙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想發泄,就在我身上發泄吧!”
尤如水聽了穀惠玲的話,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真想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光。她心裡把自己臭罵著說:尤水仙,你娘的真不是東西,你娘的真的該死!你乾嗎要活過來啊!尤如水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通,才對穀惠玲說:“玲玲,不是你的錯,是我混蛋!”
穀惠玲連忙蒙住尤如水的嘴,說:“水仙,彆這樣說……”
尤如水沒讓穀惠玲說完,就一翻坐起身來,準備穿衣,但四下一看,卻沒有衣裳。連忙問穀惠玲道:“玲玲,衣服呢?你放哪兒了?”
穀惠玲說:“那瘟貓把我們的衣裳打濕了,我就放在床邊上了!”
尤如水不以為然地打了個哈欠,說:“沒有啊?看看你那邊床下。”
穀惠玲才坐了起來,找了一遍,哪有衣裳影子,大驚道:“不好了,我們的衣裳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