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黃玉娥想安慰穀青虎,但卻不知該如何說,她又換了一盆冷水,將麻布敷在穀青虎前額上,說道:“大哥,彆說話,躺下好好休息吧!”
穀青虎感激地輕輕地捉住了黃玉娥的手,小聲說道:“玉娥,謝謝你!”
黃玉娥被穀青虎捉住了手,頓有種觸電的感覺,她稍頓了一下,才掙脫了手說:“大哥,好好休息,受不了時叫我!”
穀青虎連忙“嗯”了一聲,目送著黃玉娥去了,才用手拂滅了燈,瞪著眼睛躺著,想著。
黃玉娥剛才被穀青虎捉住了手,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感覺,違心地走出穀青虎的房門。但她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眼前老是穀青虎那張樸實的臉在一閃一現的,她真希望他能留在這裡,她需要男人,這個家需要男人。她心裡不止一次地問自己,難道我喜歡上他了?她被自己的荒唐想法嚇了一跳。
黃玉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再也沒有睡意,乾脆起了床,點上燈,推開了穀青虎的房門,來到穀青虎的床前。
穀青虎連忙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黃玉娥用手探了一下穀青虎的前額,感覺他的體溫降了些,她又把麻布重新浸濕絞乾,給穀青虎敷在額上,又仔細端詳了一下穀青虎的臉,才點著燈,慢慢地離開了。
穀青虎見黃玉娥巴心巴肝地關心他,照顧他,由衷地感激起來。想到自己與她素不相識,非親非故,她卻冒著會玷汙自己名聲的危險,固執地來幫我。心想,這樣的好心人我一定要好好報答她。但怎樣報答她呢?他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黃玉娥煎好了藥,看著氣色好多了的穀青虎喝了,才說:“大哥,有人問時,你就說我們是親戚,是表兄妹!”
“玉娥,我……我還是走了吧,太為難你了!”穀青虎囁嚅著說:“我已經沒有發燒了,力氣也恢複了。藥我可以帶走,好嗎?”
“大哥,你怎能言而無信呢?你昨晚不是已經答應我了要在這裡養傷嗎?再說,你怎能對自己這樣不負責呢?你放心,我一點兒也不為難,倒是你要走卻讓我為難了。我是醫生,我知道你的病情,一定要連續服三天的藥才行。如果我讓你走了,萬一你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黃玉娥說著,眼睛紅了起來。
“我沒有你說的那樣嬌氣的。再說,我一個大男人,怎能讓你一個……女人為我去擔當那些不必要的閒言碎語……”
“我隻求良心不受煎熬,其他的我不怕,你就彆為我操心了。四天後你走,我不留你。聽話,哦!”穀青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黃玉娥打斷了,完全是一副不由分說的樣子。
“我……”穀青虎其實也不想這樣早早地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