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被穀惠玲的話羞了個半死,心想,真是活天大冤枉,我在家裡時,哪有這兩個大肉砣砣嘛,隻有男人那兩個疤疤和豆大的點點的啊,當然是經常亮著的讓人看慣了的嘛。在家時,隻要是覺得熱了或是有什麼大動作,總喜歡扯胸露懷,這是我男人時養成的習慣啊,在這短短的十多天裡,我怎麼改得掉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嘛。再說,那肚兜確實是讓我不舒服啊,咋會是為了故意讓人看嘛?還有,我當初不戴,不也是為了你嗎?想到這裡,她委屈極了,卻無法向穀惠玲解釋,隻好說:“你說得是,我確實是壞習慣太多,但我一時半會又改不過來,所以我求你管住我啊!”
穀惠玲把尤如水仔細地看著問道:“不會吧?你都這樣大的人了,都到嫁人的年齡了,還改不了你那些壞習慣,還要人守著你?難道你在家裡時,還是有個人一直在你身邊守著管著?如果你嫁人了,還是要個人在你旁邊守著管著?你娘也看得慣,難道她不管你?”
尤如水傷心地說:“我娘早死了!”
“你爹也應該給你說啊!”穀惠玲也想起了這回事。不過,她還是表達自己心中的疑問說:“水仙,說實話,依我看,所有的問題歸根結底都是你自己太放縱了造成的!”
“不是,我……”尤如水很憋屈很憋屈,她真想向穀惠玲說明原因,她前思後想了一陣,還是不敢明說。
“你現在雖然戴了個肚兜,但也不能隨便把肚兜亮出來讓男人看嘛,那樣,也容易讓那些男人們聯想到彆樣的啊!還有,不管你怎麼想家,怎麼想事,哪怕是天大的事,你在尿尿時總得先蹲下再尿吧?你自己說你犯了多少次這種超低級的錯誤?女人哪裡有站著屙尿的?你認為你想當男人,站著屙尿就成男人了?”玲玲越說越生氣,越說越來勁:“都快嫁人的人了,還一點兒都不省事。說實話,你除了樣子長得好看像女人外,其他一點兒都不像女人。我真想不通,你爹娘是怎樣將你慣成了這種臭德性的。以後你嫁了人,還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你的男人該怎樣看你?說不定幾天後就會把你給休了!”
穀惠玲對尤如水一通教訓,讓尤如水委屈極了,她又傷心得抽泣起來。但她知道,穀惠玲說的都是事實,然而,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故意的嘛。她真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玲玲,但是,她不敢。她知道,那樣會讓自己更難堪,更難做人。心想,如果回家後能變回男人,當然最好,如果變不回男人,怎麼得了啊?想到這裡,尤如水更是傷心,要不是怕穀宇龍他們聽見,真想大聲嚎哭一番。
“水仙姐,對不起,我今天的話太多了,我不該說得太多。但是,我想,如果你回家了,你總不會還是叫我跟著你去管你吧?”穀惠玲見尤如水又哭了起來,認為是自己把她說哭了,又趕緊道歉,說著也流起淚來。
尤如水哭了一陣,才說:“好玲玲,你說得……對,這些確實都是我的臭……毛病,我一定要好好改。是我對……不起你!”
“姐姐,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改掉這些毛病啊!”穀惠玲小聲在尤如水耳邊說:“我看得出太子對你很上心,我總不能夾在你倆中間一步不離開吧?”
尤如水也覺得穀惠玲的擔心是正確的。她無可奈何地說:“玲玲,我怕在他麵前出醜,求求你好好管著我吧!”
“可是……”穀惠玲也覺得很委屈。
“好妹妹,求你了!”尤如水摟著穀惠玲,兩個人頭碰在一起,哭在了一堆……
第二天一早,穀青虎便向穀宇龍和尤如水辭彆道:“殿下,尤姑娘,在下有個私事,先行告退,待我去處理好後便到青唐找你們!”
穀宇龍向穀青虎拱手說:“好,穀壯士慢走,我們青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