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白銀聽了上官慧的笑聲,立時怔了一下,臉色也變了。心想,他怎會是個女孩兒的笑聲?難道他是女扮男裝?她是誰?難道她就是尤如水?想到這裡,他把自己也嚇住了,半晌才問道:“你是女……的?你是……?”
上官慧見了支白銀的驚恐之狀,心裡一陣好笑。她想明白了,對方把自己認成尤如水了。不過,他怎麼知道尤如水?難道他也是像我上官家一樣,也是個武術世家?哦,是了,想必那顏陽天也把消息送到這邊來了,這樣也好,尤如水的麻煩越多,我的時間就越充足。想到這裡,上官慧想將就老頭的意思,裝成尤如水戲弄他一番。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說實話,上官慧對尤如水很是敬重的,她覺得,尤如水雖然年紀和自己相仿,但尤如水那過人的本事讓她無比佩服和仰慕,尤如水那過人的智慧,坦蕩的胸襟,讓她不止一次地為之傾倒,要不是自己一錯再錯,她早就到尤如水那裡認錯拜師去了。想到這裡,她又是咯咯一笑,對支白銀說:“老家夥,你在發什麼神經?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娘的可彆把老子弄成女人了!”
支白銀見對方又是一陣脆聲的笑,更是驚恐,結結巴巴地問上官慧道:“你……你是尤……尤如水……?
上官慧見對方果然把自己認成了尤如水,心裡一陣好笑。她知道,他們之所以如此緊張,是怕她的攝魂鈴。心想,尤如水就是沒有攝魂鈴,一樣能讓你們瞬間喪命。如果我有尤如水一成的本事,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唉,我千錯萬錯錯在不堅持自己的立場,讓家人把我給左右了。一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恨起了自己,恨自己優柔寡斷,鬼迷了心竅,讓家人取了那本不屬於上官家的邪鈴。更恨自己完全有能力阻止那場慘烈事故的發生,但自己的重重顧慮鑄成了那場彌天大錯,不僅陪上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還搭上了鐵家人,毀了自己的一身幸福。上官慧知道,尤如水是難得的好人,也是她心中的偶像,她不想壞了尤如水的名聲,想到這裡,她冷笑道:“老家夥,你彆怕,本官複姓上官不姓尤!”
支白銀聽上官慧說不姓尤後,臉色才慢慢地緩和下來。他定了定神,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慢慢恢複了元神,大聲對上官慧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要乾什麼?”
上官慧橫了支白銀一眼,說:“你耳朵是聾了還是故意裝糊塗?我是朝廷稅官,來你家征收稅銀。請你馬上點出白銀二百四十兩,我立馬走人!”
“哈哈哈……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這支王府是乾什麼的,竟敢敲詐到我的頭上來了!”支白銀聽對方不姓尤後,又恢複了原來的戾氣,大聲地笑著說:“小子,我勸你先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再來這裡犯橫吧!”
上官慧心中有氣,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本官也要叫你拿出銀子來!”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奔跑聲。上官慧知道,是老頭的人來了,但她仍然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坐在那裡,挑釁地大聲說:“快快拿銀子,否則,本官燒了你這鳥府!”
支白銀再也忍不下去了,怒睜著眼,咬著牙,問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姻王府過不去了。你也不問問我支某是不是怕你的人。來人!”
隨著支白銀的喊聲,屋外立即湧進了七八個拿著長劍的人來,把上官慧圍在了中間。
上官慧見大家隻把她圍著不動手,也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心裡一陣好笑。但她不敢大意,她拿起長劍,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看來,你是不想拿錢了!”
支白銀恨聲道:“小子,我支家曆來隻受朝廷恩惠,卻還沒有向朝廷納稅的先例。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冒充朝廷稅官來我支王府敲詐,讓我家支王後知道了,還不把你小子剝皮抽筋,剔骨熬湯!再把你……”
上官慧本就恨死了支王後,如不是她,苗苗就不會死。一想到這裡,她沒讓支老頭罵完就閃身上去,對著支老頭就是一個大巴掌打去。
支老頭見對方的巴掌打來,一閃躲開,反手一把抓住了上官慧的小手。
上官慧見自己非但沒有打著對方,反倒被對方抓住了手,一驚不小。她萬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還有這等功夫。她大驚之下連忙跨步上前,仗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左手肘猛向支老頭的右肋間擊去。
支老頭身體一閃躲開,順勢一個側身,趁機用手臂勒住了上官慧的脖子。
上官慧見自己瞬間被擒,大吃一驚。不過,她短暫地驚慌一下後隨即冷靜下來,力氣也好像瞬時大了。她左手抓住支白銀的左手腕一撇,右手隨之一扭,掙脫了支白銀的控製,隨之反手向支白銀頭上拍去。支白銀大驚,連忙閃開,上官慧也趕緊鬆手,趁機掏出攝魂鈴一陣猛搖,並大喝一聲:“都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