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太後氣極了,也傷心極了,甚至忘記了她來找穀天雄的目的。心想,放在兩天前,誰敢這樣不把哀家放在眼裡?現在,兒子沒了,江山沒了,自己的地位也沒了。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讓這姓尤的當著穀天雄夫婦向她道歉,那麼,自己在這王宮裡就再也沒有威信可言了。想到這裡,恨恨地對尤如水說:“哀家憑什麼要聽你的解釋?哀家相信範劍沒有撒謊,哀家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倒是你得向哀家說清楚,哀家怎麼就成了一個蠻橫而不講理的人了?”
尤如水質問範太後道:“太後,我一開始就很尊重你,因為你代表的是嗷裡這半邊的臉麵。但是,你卻隻相信你侄孫的話,隻認為你侄孫才是對的,隻認為你侄孫沒有撒謊,卻容不得彆人解釋,認為彆人就是在胡說八道,難道你這是在講道理?”
“你……!”範太後無言以對。
尤如水又心平氣和地對範太後說:“如果你不是蠻橫而不講道理的人,就請你聽我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如果你不想聽就拉倒。不過,也請你彆相信這個犯賤的話。因為,他的話和放屁沒有兩樣!”
範太後聽了尤如水的話,也不好再一味地為範劍說話,隻得假意同意讓尤如水解釋,恨聲說道:“那好,你說說看,讓大家評評究竟是誰的問題!”
尤如水看了一眼範劍,說:“這個範劍,今天在大街之上帶著一幫打手,扯著你範太後的旗號,在大街上吆五喝六,滿大街的人見了,就像見到瘟神一樣地避讓不及。他們見了我姐妹二人,便堵住了我們的去路,還動手動腳起來。你是一國之母,你說,他這樣做,是在給誰臉上抹黑?”
範太後聽了,問範劍道:“範劍,可有此事?”
範劍大聲說:“姑奶奶,她在胡說!是她們故意踩爛了我的寶扇,才發生的衝突!”
穀宇龍怒氣衝衝地說:“範劍,你怎麼不說是誰先引起的糾紛?”
“是你們擋在了我們的前麵!”範劍平時威風慣了,哪容得彆人說他不是,恨聲說道:“你是太子,你敢說不是嗎?”
“我們走我們的路,誰擋誰了?”穀宇龍今天是第一次和人爭論,他想不通,這個家夥為什麼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也生氣地說:“分明就是你們圍住了我們,偏要亂說,故意顛倒黑白!”
範太後聽了雙方的爭論,也相信範劍的問題要大些,心想,事已至此,卻不能輕易認輸,正好借機會發泄心中不滿,再讓穀天雄關尤如水三天。想到這裡,裝著得理不讓人的樣子說:“姓尤的,你們幾人本領高強,範劍等人這幾天不會不知道,他們豈會以弱恃強,這不合常理。倒是你們故意踩爛了他的寶扇引起的糾紛是可能的。你們好好的王宮不守著,仗著太子的麵子到大街上去招搖顯擺啥?如果是範劍他們故意惹你們的麻煩,你們會輕易放過他?”
尤如水聽了範太後的話,再也忍不下去了,冷笑道:“咯咯,範太後,我真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太後,一國之母竟也是一個如此不講理的人。範劍之所以喜歡犯賤,就是因為有了你這個如此護短又不可理喻的太後,所以,他才會到處欺男霸女,仗勢欺人。難怪他會如此不顧廉恥,竟敢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原來都是你在撐腰。看來,你們範家人全都不是什麼好鳥!”
穀天雄夫婦是第一次聽到尤如水這樣教訓人,雖然語氣太重,但說的都異常在理。穀天雄心裡讚許著,看不出這小丫頭的道理還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