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慧站在隊伍前排,看著點兵台上那個將軍。
那將軍就是禾城守將,範一統的胞弟範二彪。
範二彪開始訓話,隻聽他大聲吼道:“兒郎們,我剛才得到確切消息,咱嗷裡變天了!”
上官慧聽了,才知道,禾城也是嗷裡地盤。她當然相信這家夥說的話,穀天罡是死於她上官慧之手,國王死了,肯定是要換人的。
範二彪又接著吼道:“是我剛剛收到的消息,是範太後的親筆,說是一個叫尤如水的女人威逼範太後讓出了嗷裡王位,叫那嘍裡王穀天雄當國王,說是什麼天和。範太後在那個小女人的淫威下,不得不暫時忍辱同意。大家說,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不能!不能!”群情振奮,上官慧也裝模作樣地像大家一樣揮著拳頭,沉著聲音吼著。
上官慧聽著範二彪的話,心中暗自高興。心想,我果然給尤如水擺下了一個大大的爛攤子。這下好了,已經暫時把她拴在嗷裡了,看來,我有足夠的時間去乾自己想乾的事了。
範二彪繼續吼著:“兒郎們,範太後叫我馬上出兵丹州,活捉拿穀天雄。當然,最好是把他給淩遲了。誰叫他來搶我嗷裡江山的?對不。另外,我還有個確切消息,是我侄兒範劍剛飛鴿傳書送到的,說是那個叫尤如水的女人和嘍裡王穀天雄六人現在已經冒險到了陵州。這真是個好消息。也就是說,他們就在我們的鼻子下麵。我們隻要一伸手,就能輕輕地抓住他們。太好了,兒郎們,我們就先捉住這幾個膽大妄為,又不要命的東西,咱範家也當他幾天國王,又有何不可?”
上官慧聽到這裡,心想,尤如水怎會和國王攪在一起了呢?哦,看來,她是在幫嘍裡王統一天和,這可是件好事。看來,我殺穀天罡的事不僅不是壞事,反倒是幫了她尤如水也幫了穀天雄嘛。穀天罡為了征服嘍裡,才讓外公出兵,我上官家和鐵家也因此而慘遭橫禍,受到重創,此仇不可不報。她覺得,雖然自己殺了穀天罡,但,他的家人還在,他的黨羽還在,他們還在不斷地起事。她後悔為什麼那天晚上不把王宮裡的人全部滅了,特彆是那個範太後,現在還在到處傳遞信息。現在她聽了範二彪的話,明白了這個東西竟然是範太後的親戚加黨羽。她想幫一幫尤如水,也算是給自己贖罪吧。
範二彪還在大聲吼著:“兒郎們,看來,是老天在幫我範家……”
上官慧看了看範二彪,見他還聲嘶力竭吼著,便決定先殺了他,起碼也能給尤如水減輕壓力。儘管她覺得風險太大,怕失敗了。不過,她轉念一想,失敗了也無所謂,大不了一死而已,死他個轟轟烈烈,總比天天被人攆著像做賊一樣地活著強。想到這裡,她把攝魂鈴拿好,麻著膽子走到台前,沉著聲音對範二彪大聲喊道:“範將軍,我有重要情報稟告!”
範二彪一看,見是個老兵,便大聲問道:“什麼情報,說!”
“有關尤如水的情報!”上官慧說:“將軍,這事不能讓彆人知道!”
範二彪一聽是有關尤如水的情報,哪還有啥戒心,大咧咧地對上官慧說:“好,老兵,你上台來告訴本官!”
上官慧見範二彪要她上台,心裡一陣好笑,心想,這東西的死期到了。想到這裡,她跳到台上,裝著要故意保密的樣子對範二彪說:“大人,離他們遠點!”
範二彪信以為真,對上官慧這個‘老兵’一點戒備也沒有,跟著她到了台後側。
“大人,讓我小聲告訴你!”上官慧大聲對範二彪說著,便舉起捏著攝魂鈴的左手,裝著要說悄悄話的樣子,踮起了腳。
上官慧人矮,範二彪隻得側身彎下腰來,把耳朵將就上官慧。上官慧在範二彪的耳邊搖了搖攝魂鈴。上官慧憋了一會兒氣,放下左手,又在範二彪的耳邊說了一陣,問道:“記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