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見範一統隻顧發呆傻笑,好笑地大聲叫道:“姓範的,還不快快跪下!”
範一統被尤如水叫醒過來,看了一眼尤如水和歐陽白雪,心想,範劍說過穀天雄的一個女官本事高強,想必就是剛才打人的這個了。但他娃兒說是絕色美女,但那個沒打人的反而更美嘛。看來,那小東西也有走眼的時候。本想和她們較一下勁,又怕以身試險,怕萬一也被打得滿地找牙就太沒麵子了,還得靠我的軍隊才能穩操勝券,隻要我的軍隊集合好了,我就贏了。但對方又在催,咋辦?
尤如水見範一統既不說話又不動,又大聲喝道:“姓範的,聽到沒有?還不快快跪下!”
範一統覺得唯一能拖延時間的辦法隻有裝糊塗。想到這裡,連忙說:“你先彆叫我跪,因為,我有一事不明白!”
尤如水假裝明理地問道:“什麼事?請講!”
範一統故意清了清喉嚨,說:“我範一統從小到大隻知道我們的國家叫嗷裡,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國王叫穀天罡。我們要跪也隻有跪天罡大王。你們從哪裡來的,憑什麼要我跪你們?”
尤如水當然清楚範一統的花招,但她也不點破,反而笑著說:“範一統,你們的天罡大王已被人殺了,嗷裡也滅亡了,現在是天和了,你們也是天和的臣民了。這位是天和國君,難道你們不該跪拜?”
範一統卻耍賴地說:“你說他是天和國王,但我們並不知道天和為何國,更沒有接到過任何相關文告,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尤如水聽了範一統的無理辯解,但也覺得他狗東西說得在理,於是解釋道:“各位聽好了,原來的天和因故分成了嗷裡、嘍裡和天元三個小國,但河這邊雖然分成了兩個小國,但對外仍稱天和,你不會不知道吧?”
範一統裝著糊塗,也不回答尤如水的問話。
尤如水見他不回答,又接著說:“現在,嗷裡因穀天罡的死而自行消亡,現在天和又重新統一了。這位便是天和的國君穀天雄大王。現在,天和初立,穀天雄大王不避艱險親自前來告訴你範一統,這是多麼抬舉你的事,難道你還不該感恩嗎?”
範一統見對方說得處處在理,但他並不認輸,又大聲叫道:“嗷裡滅亡,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就誠然穀天罡大王被殺,但,王宮裡的人不會都被殺光了吧?為什麼沒有一個嗷裡舊官員和你們在一起為你們證明?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
尤如水聽了範一統的話,也覺得自己是失策了,確實應該帶上一個嗷裡舊班官員。想到這裡,她轉身對歐陽一鳴說:“啟稟大王,你馬上下旨,叫嗷裡舊班官員汪字火速前來陵州為我們證明!”
“準奏!”歐陽一鳴裝模作樣地說著,將就案上的筆墨寫了折好,交給歐陽白雪。
歐陽白雪接過小條,當眾綁在了信鴿的腳上,就在大堂上放了信鴿。
尤如水又對範一統說:“姓範的,你已經聽到我們的話,也看到了我們放了信鴿了。想必你一定認識汪字將軍吧?半個多時辰後,汪字將軍就會趕來向你證明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範一統當然相信他們說的一切,心裡一陣冷笑,心想,隻要我的兵馬集合好了,就沒你們的戲了。想到這裡,他冷笑道:“哼,天罡國王年輕健壯,本事高強,什麼人能輕易殺得了他?再說,他有兒有孫,誠然他穀天罡死了,也輪不到外人來管理嗷裡吧?”
尤如水冷笑道:“姓範的,也許是穀天罡觸犯了天條,以至上天也要懲罰他一家。告訴你吧,他的一家男丁,全被仇家所殺,嗷裡已無真命國王可以繼承嗷裡王位。唯一可以統治嗷裡的隻有這位天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