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誠幾乎哭著數完了劉宇欣的板子,不是心疼劉宇欣,而是被那一下下的板子給嚇得,每一下幾乎讓劉宇欣的上腰位置都帶下來一些血肉,二十下過後,劉宇欣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隻能雙手垂放的趴在受刑凳上微微閉著眼睛,一開始他還能忍受,第三下開始他就哀嚎起來,直到十下的時候就沒了力氣,像一灘爛肉一樣任由厚重的板子打下來,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嘉誠看著行刑人後退,趕忙爬過來拉著劉宇欣的手,語氣有些發抖的說著。“你還好嗎?對不起,對不起。”
劉宇欣抬不起來頭,想要說話卻隻有血往外流,嘉誠看到這樣的情形嚇得眼淚狂飆,對著圍著的人喊著。“太醫呢?太醫呢!”
禦史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心中縱然是太多怨恨,但是如今跟嘉誠郡主翻臉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看著劉宇欣被人抬走後,禦史台淡淡說道。
“郡主心思縝密,怎麼會自己帶猛獸進來?恐怕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帶來的吧?”
嘉誠本想跟著劉宇欣離開,聽見禦史台說話便停住腳步看向禦史台。“劉大人想說什麼?是想說本郡主故意要害劉公子嗎?”
禦史台拱手,鬢邊的頭發有些許泛白,幾乎咬著後槽牙說著。“劉宇欣這邊微臣自會照料,隻是郡主現在應該有彆的事要忙,那猛獸的毛發如何進入郡主馬車,還有郡主馬車有暗箱的消息如何散出,難道不應該查一查嗎?”
嘉誠猛然覺醒,是啊,這些消息都是誰散播出去的?她的人都是從封地帶回來的,不可能知道這些,騰瀟雖然關注著她和劉宇欣,但是隻有劉宇欣放出猛獸,自己一直沒有動作的!
禦史台拱手離開,嘉誠眼眸有些灰暗,到底是誰要害她?猛然想起薛夫人說過的話,嘉誠低喃。“害了她的女兒?楠嬪??天呐!”
所有人退出主帳,肖貴妃也起身離開,營帳裡隻剩下薛瑩瑩和李邢,小東子也識相的帶人離開了,薛瑩瑩坐在椅子上搓著自己的手指,眼眸低垂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剛剛也想離開,可是李邢沒有同意,讓他陪著再待一會兒,所以隻能坐在這裡等李邢吩咐。
李邢伸出手摸了摸薛瑩瑩的臉蛋,手指感受著嫩滑的臉蛋帶來的觸感,也感受到薛瑩瑩沒有強烈的拒絕,李邢心中笑了笑,肖貴妃思想工作做的不錯。
“怎麼不緊張了?以前朕碰你的手一下,你都要躲避。”
薛瑩瑩被李邢用手托著微紅的臉蛋,隻能強製抬眸看著李邢。“嬪妾…嬪妾…”
“嗯??怎麼了?”
“皇上不要逗嬪妾了…”
“儷嬪,你真的不考慮爭寵嗎?或許你爭一下,朕就會全心的對你好。”
薛瑩瑩心中微顫,她覺得李邢的聲音都有些迷人,可是她也不是那種戀愛腦的女人,心裡有那麼一塊地方提醒著她,眼前的男人心中有彆人,自己隻不過是那人的影子,想到這裡,薛瑩瑩的眼眸有些失落,語氣卻依舊溫和。“嬪妾如今已經是嬪妃,想要再有改變已經太難了,隻希望皇上以後不要負了嬪妾就好。”
李邢是聰明的,薛瑩瑩眼眸中的變化他看的一清二楚。“你剛剛想到了什麼?可不可以跟朕說一說?”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薛夫人如今被遣送到庵子上,覺得這多少也跟嬪妾有些關係,是嬪妾連累了她。”
“你的意思是朕罰的重了?”
“嬪妾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