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鼎鋒跟不上節奏,他打斷談話。“可是一切都是嘉誠做下的,我們薛家反而才是受害者,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對薛夫人。”
騰瀟很感謝冀望江沒有講出那是董婉送給他的絹帕,而且現在也不是糾結為什麼冀望江會留著那塊絹帕,隻是看了看薛鼎鋒解釋著。“因為林場的襲擊,本隻有劉宇欣會暴露出來但是嘉誠也暴露了,應該是薛夫人知道了嘉誠馬車有問題,提前放了一些猛獸毛發到她車裡,可惜嘉誠沒有受到懲罰,而劉宇欣卻被打了個半死。”
薛相聽完後緊緊的握著被子邊緣,他的內心煎熬的厲害,久久才幽幽開口。“糊塗…都是夫人犯糊塗做下的錯事!如今害了她自己!我真的不應該讓她去林場,哪怕她鬨得天翻地覆也不應該同意。”
薛鼎鋒有些內疚,因為當時薛瑩瑩被陷害的差點被野獸咬死,他才會急著找出凶手,沒想到也推了薛夫人一把。“如果當時沒有執意要查誰放那個香料到儷嬪娘娘的香囊裡就好了,這樣夫人就不會被發配到庵子上進修。”
薛相搖頭歎息。“不怪你,現在都已經發生了,自責和悔過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是夫人想要害人在先,沒有不懲罰的道理,可是她明明已經被發配到庵子上吃苦,嘉誠竟然還如此出手狠毒,她真是不拿我薛家當回事!”
冀望江看出薛相眼中的仇恨,笑了笑說著。“很是抱歉我努力這麼久隻能查到這條項鏈,隻要相爺能證明她是嘉誠的項鏈就可以了,就算告到皇上那裡,恐怕想要保她也很難。”
騰瀟看著薛鼎鋒手中的項鏈,輕聲開口。“很難定罪,這雖然是太後娘娘賞賜她的生辰禮物,但是她去林場的時候應該是戴著的,如果讓她拿出來,恐怕會說丟在了林場,想要找到如同大海撈針。”
楚辭覺得這一切真是太過驚恐,隻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嘉誠竟然心狠手辣的將薛夫人那樣殺害,想到這裡後背有些發冷。“真是讓人害怕,一個女孩兒就這樣的陰狠,隻怕是得罪了她都要小心一些。”
冀望江冷哼。“我之前在祠堂罰跪,沒辦法出來見她,不然這林場她都是去不了的,倒是可惜了薛夫人這條命,平白無故的被人奪了去。”
薛相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榻。“我的夫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死!嘉誠不仁在前,也不能怪我不義在後!她想讓她的父王回來這城中繼續住著,就隻等我死了再來!”
冀望江滿意的點頭,隨後站在楚辭身邊。“嘉誠如今正在禁足,咱們誰也見不到,但是劉宇欣不一樣,現在廢了半個身子在家裡養著,禦史台那個老東西恐怕還好好伺候著他的兒子呢。”
楚辭有些意外。“你這是生氣成什麼樣子了?竟然禦史台也想要動?”
冀望江笑出聲音。“嗬,我的好大哥,你也該長長腦子了,不然你以為就憑著嘉誠那個女人能把手伸進我的院子?是禦史台的幫助,我的一切行動都是他們打探出來告訴嘉誠的,要知道懲戒惡狗先拔牙,讓它疼一疼,到時候就看是她這隻沒牙的狗厲害,還是我這個手持棍棒的人厲害!”
騰瀟看著雷厲風行的冀望江,此時竟然有一種欽佩的感覺,他恩怨分明也有仇必報,想到這裡又看向薛鼎鋒。“項鏈你且收著不要暴露,這以後也許用的上,還有等相爺恢複一些先把夫人下葬,其他的需要從長計議。”
冀望江卻看著楚辭。“楠嬪娘娘那邊還是要為自己的母親哭一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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