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楠楠被平白無故的指責心中鬱悶,看著李邢開口問道。“臣妾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皇上,為何皇上從一進門就開始對臣妾這般態度,皇貴妃身體嬌貴,臣妾也有自知之明沒有過去打擾,怎的就招來皇上這般厭惡?”
李邢看了看薛楠楠。“你如今能夠安穩,無非是朕看在她的麵子上才保你顏麵,讓你能夠立足在這宮中,可是你卻毫不知足,不心存感恩,竟學一些陰險手段!若不是考慮到她,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
薛楠楠一聽頓時心痛,即便她已經對李邢沒有感情,但是被如此數落也是無法接受。“皇上的話說的很好,臣妾真是受教了,隻是臣妾到底哪裡得罪了皇上?”
太後也是氣的站起身瞪著眼睛。“夠了!哀家還在這裡,皇上這般不給楠妃麵子,是想用楠妃來打哀家的臉嗎?”
李邢看著兩人,生氣的說道。“太醫說皇貴妃的胎大,請問太後,若是那位嬤嬤有著經驗,知道胎兒過大會對孕婦造成什麼後果嗎?”
太後愣住,扶著桌子看著李邢。“此話當真?”
薛楠楠也是一愣,難怪李邢會如此生氣,原來是懷疑她和太後算計皇貴妃胎大難產去母留子,一種委屈湧上心頭,但是薛楠楠忍住了,她看著李邢回道。“皇上就憑這句話,懷疑太後娘娘和臣妾算計皇貴妃,打算除掉皇貴妃嗎?”
“不可以嗎?朕對皇貴妃專寵,太後又最中意你,如今你被肖貴妃傷了身子,最需要一個孩子穩固地位,皇貴妃的孩子就是最好的選擇,去母留子,不是後宮常用的手段嗎?”
“放肆!”太後冷冷的喝道。“是誰挑唆皇上來哀家這裡興師問罪的?是皇貴妃嗎?皇上彆忘了,有些女人為了後宮爭寵,自己的孩子也是可以利用起來的!”
“太後不要總是把彆人想的那麼壞,皇貴妃溫柔賢惠,而且很是珍惜這個孩子,又怎麼會傷害他?她的一切飲食都是嬤嬤提供的,又沒有自己爭著要吃什麼山珍海味,胎大因為什麼太後會不清楚?興師問罪又從何而來?”
“皇上說得很好,皇貴妃溫柔賢惠,楠妃就不溫柔賢惠嗎?皇貴妃珍惜這個孩子,楠妃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嗎?她的身體會變成這樣是拜誰所賜?皇上難道認為以前發生過的事情真的能隨著時間消失嗎?”
李邢頓住,看著臉上沒有表情的薛楠楠,想要開口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薛楠楠的身體被毀,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的自私,一開始讓她進宮是為了讓董婉放心,後來是因為她是瑩瑩的姐姐,也是他私自救下肖貴妃才會這般。
薛楠楠低垂眼眸,她的心如同冰窖一樣寒冷,對於李邢僅剩的心思這一刻都消失了,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笑話,微微閉目緩和一下情緒後跪在地上。“裡裡外外臣妾也聽明白了,皇上認為皇貴妃胎大是臣妾和太後的陰謀,為了爭奪那個孩子,臣妾在這裡向皇上起誓,皇貴妃的孩子臣妾絕不惦記,不管以後如何,臣妾都不會沾染那孩子分毫。”
李邢伸出手邁步向前,想要扶起薛楠楠卻停住了動作,收回手點點頭。“朕對你沒有惡意,但是也請你記住今日的話。”
薛楠楠頷首。“臣妾謹記心中,回太後,臣妾身體不適無法再繼續侍奉您了,今日就先回去了。”
太後點頭看著薛楠楠慢慢站起身後離開,轉而看向李邢。“皇上,你今日的行為實在有失體麵,沒有任何證據就如此對哀家和楠妃發難,皇貴妃固然重要,可是皇上也不要被一切迷昏了頭。”
李邢站在原地看著太後,微微拱手說著。“太後息怒,朕隻是一時著急,楠妃那邊朕會安撫,隻是皇貴妃那裡,還請太後高抬貴手。”
太後笑了一聲坐回椅子上。“嗬,是哀家自找苦吃,皇上放心,哀家會立刻將嬤嬤召回來,皇貴妃那邊就讓皇上自己勞心一二吧,皇子生產之前就免去皇貴妃請安一事,等瓜熟蒂落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