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楠楠送回那條項鏈的原因,嘉誠做了一夜的噩夢,夢中都是薛夫人雙手捧著項鏈站在她的麵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似乎要跟她索命一般,嘉誠半夜驚醒後緩了緩情緒,可是繼續睡著還是能夢見薛夫人如此模樣,嚇得她坐起身子不敢再睡,直到天亮以後才再次悠悠睡著。
弼慎思起來以後站在廊下緩了緩情緒,經過一夜的思考,他還是覺得劉宇欣的出現不太對勁,似乎就是刻意為之,所以今天決定還是再跟嘉誠縣主說一下,昨日應該是嘉誠縣主喝了一些酒水,思想有些遲鈍,清晨應該已經醒了酒,或許能考慮清楚了。
娟兒守在門外的台階上托著下巴打盹,弼慎思輕輕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嚇了娟兒一跳。“呀!”
弼慎思點頭示意笑了笑。“怎麼這般樣子?沒休息好嗎?縣主起來了嗎?”
娟兒站起身輕輕搖頭。“縣主早晨剛剛睡著的,昨夜裡總是做噩夢,驚叫著醒過來,後來乾脆沒睡一直醒著,這不是天亮以後才剛剛睡下,我勸公子還是彆打擾縣主了,瞧著縣主心情可是很糟糕的。”
弼慎思有些無奈,隨後點頭想要離開,可是嘉誠卻突然把門拉開,披散著頭發站在門口,一雙眼睛通紅的瞪著門外,看著怪嚇人的。
娟兒先走過去扶住嘉誠。“縣主,您這是怎麼了?”
嘉誠重重的喘氣,似乎心中有很大的怨氣無處發泄,隨後看向弼慎思。“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不管,你現在去把那幾個人送出城去,給他們銀子打發去封地,他們絕對不能留在這裡了。”
弼慎思不理解,現在這個情況如果突然讓那幾個人轉移,很容易就被抓到,到時候那些人若是把所有做過的事情都說出去,那可就不好說了,因為那些人不止薛夫人一件事,他們還做了一些其他下三濫的事情。“這…”
嘉誠瞪著眼睛看著弼慎思。“住口!不許拒絕,如果今日不把他們送出去,那你就跟他們一起滾!我是受夠了那個賤人的折磨,死了還想在夢中折磨我,真是賤人!早知道就應該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弼慎思能猜到大概是嘉誠夢到了薛夫人索命,所以才想著將所有跟那件事有關係的人都處理了,可是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看著嘉誠如今的狀態,劉宇欣的事情也不能提了,拱手彎腰。“是,我去準備。”
嘉誠這才重重的將門關上,隨後躺在床上看著房頂。“賤人,我就不信你真的能跟我索命!”
弼慎思這邊準備了馬車便離開了縣主府,躲在轉角的冀望江這才冒出頭來,嘴角咧開笑了笑。“還真的等不及了。”
冀望江身後的劉宇欣縮在披風裡哈著氣,看著弼慎思離開的馬車說著。“他真的如將軍夫人所說,去安排那些凶手離開嗎?”
冀望江轉頭看著劉宇欣。“自然,看他手中端著錦盒,裡麵大概就是裝著銀子的,讓人離開總要給些路費才好,彆廢話了,你去告訴薛鼎鋒,我跟著他,順便叫上薛相一起過來,這種事還是抓現成好發作一些。”
劉宇欣點頭。“你小心。”
兩個人分道揚鑣各自奔著方向而去,劉宇欣這邊沒敢耽誤,叫上薛鼎鋒就快馬加鞭的過去了,薛相聽到了傳信後也是迅速帶著府兵出動,兩隊人馬直接按照冀望江留下來的印記尋了過去。
一處荒廢的院子裡,冀望江站在院子中央,身邊圍著六個壯漢,一個個臉上都是橫肉,看上去很不好惹,冀望江也不緊張,站在那裡環抱雙手,透過其中一個壯漢看著廊下抱著錦盒的弼慎思。
弼慎思沒想到真的是被人算計了,都怪自己大意,應該拖延幾日才好,如今被冀望江發現了這些人可是很麻煩的,衝著冀望江笑著溫聲開口。“瞧瞧這是誰?原來是冀大人,跟了我一路也是辛苦了,隻是怎麼這般不小心呢?區區一個文官就敢這樣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