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開朝的日子如期到來,眾位大臣全都精神抖擻的穿著新製的朝服來到大殿,相互道賀寒暄著聊天說話,直到董父進來才逐漸平靜,拱手對著董父行禮請安,隨後便甩了一下袖子站定身子不再說話,似乎對於董父有著諸多不滿。
騰瀟和薛鼎鋒是相伴而來,楚辭依舊告假沒來,冀望江遲遲才到,站在文官群裡打著哈欠,像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
李邢昨日被董思瑩給說了好久,此時有些疲憊的靠在龍椅上揉著眉心,心想著遣散後宮確實有失妥當,這兩日要趕緊平複一下後宮才行,小東子見皇上勞累,提了提嗓子喊道。“有本早奏,無事退朝。”
眾位朝臣一個個麵麵相覷,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終於有人站了出來,舉著手中的玉牌上前一步說道。“啟奏皇上,微臣有本。”
李邢聽後坐正身子,看著台階下的人點頭。“講。”
“皇上,微臣明白前朝後宮不能相互串聯消息,也深知微臣等人不能對皇上的家事指點,但是昨日發生的事情還是讓微臣等人心中驚慌,皇貴妃娘娘一人霸占後宮恩寵不說,如今還讓您將其他妃嬪遣散出宮,此等妖妃皇上應該趁早處置才好。”
李邢愣住,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個官員,他以為會是上報年前私炮房的事,再不濟也是年中私宅爆炸之事,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遣散後宮的事情,他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剛要開口卻被打斷。
董父側身看向那人說道。“皇貴妃娘娘是從董家出去的,各位同僚沒必要對於一個女人上綱上線,直接衝著董家來就是了,無非是想說董家授意皇貴妃娘娘一人獨寵,讓你們沒有了希望罷了。”
那人一聽有些尷尬的輕輕搖頭。“董大人此話差異,微臣隻是就事論事罷了,皇貴妃娘娘進宮以後獨得恩寵,其他娘娘絲毫沒有立足之地,本來想忍著不說,可是換來的卻是被遣散出宮,皇貴妃娘娘這一做法對其他娘娘是不是不公平?”
董父嗬了一聲。“說的好像我家女兒不進宮,你們就能得到恩寵似的,若不是我家女兒進宮,誰能查出其他妃嬪被下了藥?沒準兒這會兒其他娘娘全都中毒毀了身子,你們不心懷感激還則罷了,竟然還在這挑理?”
“董大人這話不對,皇貴妃不進宮,也會有彆的事情牽引出來下毒一事,可是皇貴妃娘娘如今的做法跟其他娘娘被下毒毀了身子有什麼區彆?皇上不去其他娘娘宮中,獨守皇貴妃娘娘一人,這不是一樣的讓其他娘娘沒了指望嗎?”
“你說的那都是假設而已,現在是我的女兒進宮了,而且得到皇上恩寵,獨寵一說實在誇張,難道皇上沒去過其他娘娘宮中嗎?老臣沒記錯的話前陣子宮宴皇上帶的可是楠妃娘娘,聽說兩個人在宴會上喝酒聊天好不愜意。”
其他人一怔,宮宴的時候皇上確實帶的楠妃娘娘,那人心一橫開口說道。“那又如何?誰不知道楠妃娘娘已經沒了懷孕的機會,就算皇上寵愛她又如何?皇貴妃娘娘還會對一個沒有威脅的女子忌諱嗎?”
薛相站在一旁微微眯眼。“說的是皇貴妃娘娘和皇上的事情,怎的就說到楠妃娘娘那裡去了?怎麼我家女兒被人毀了身子你們記得還真是清楚,時不時的還要拿出來給我這老東西提提醒?”
那人一聽瞬間噎了一下,拱手說著。“微臣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話說到這裡所以…”
“夠了!”李邢皺眉看著他們一言一語的說話,心中的怒火終究平複不了,高聲吼了一句後站起身。“你們也知道這是朕的家事,竟然開朝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讓朕賜死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