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鼎鋒和劉宇欣匆匆趕到的時候已經剩下弼慎思一人坐在院子裡看書,兩人看了看四周尋找著什麼,但是都沒有開口問弼慎思。
弼慎思淺笑一聲。“冀大人在裡屋睡著了,他的酒量不怎麼樣。”
劉宇欣聽完直接衝著弼慎思的臥室過去,推開門就看到冀望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推了推冀望江的胳膊想把人喚醒,可是冀望江隻是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臂,然後翻身繼續睡著了。
劉宇欣放心的站起身走到門口衝著薛鼎鋒微微點頭,薛鼎鋒的臉色才好轉一些。“冀望江酒量是差一些,沒想到公子的酒量倒是讓人驚訝。”
弼慎思慢慢翻著書頁,笑了笑說著。“若是薛大人不放心也可去看看,哦對了,還沒祝賀薛大人晉升之喜,在這裡祝賀您了。”
薛鼎鋒頷首。“多謝,既然冀望江醉酒了,那我們便帶他離開了。”
弼慎思卻放下書看著薛鼎鋒。“不急,薛大人難道就不想問在下一些什麼事情嗎?”
薛鼎鋒走到桌子旁坐下,看著弼慎思說道。“公子想說的時候自會說的,隻是如今想等著嘉誠縣主救您是不太可能了,公子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弼慎思眉眼帶笑說著。“嘉利來了對嗎?”
薛鼎鋒一怔,隨後看向劉宇欣,劉宇欣搖頭表示並沒有提過此事,弼慎思擺手說著。“薛大人不必擔心,在下也是跟了他們那麼多年的人,自然明白他們的行事風格,當初街上的刺殺出自誰手我心中明鏡一般,隻是為了逗弄一下冀大人才說是他安排的。”
“公子那時候都快疼的暈倒了,還有心情逗弄冀望江,真是好雅致。”
“嘉利的性格比較陰測,他的手上有殺手和暗部,甚至有些王爺都不知道的人存在,對比嘉誠那種很容易拆穿的人來說,嘉利才是你們最應害怕的敵人。”
“你說的沒錯,嘉利來了,而且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除掉你,因為你被我抓來了,他不確定你是否能夠為他保密,萬一你受不住這大理寺的刑罰而認罪的話,嘉誠乃至整個王府都會受到牽連。”
“在下明白的,嘉誠縣主即使到了最後關頭也不會棄我於不顧,大抵是嘉利對她施壓了,所以薛大人想要如何處置在下?就這樣養著在下可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薛鼎鋒卻站起身笑了笑。“其實一切都已經心知肚明,還需要問什麼呢?薛夫人的慘死自有人會找到嘉誠討要說法,私炮房的爆炸已經讓王爺受到重創,說到底我們不需要再做什麼了,隻需要等著就好。”
“等??”
“等嘉誠縣主按耐不住從劉宇欣口中探知你的處境,等他們完全對你失去信心而不得不出手來處理你,到時候一條條線牽扯出來的小魚都成為魚餌,隻為了勾出那最大的魚。”
弼慎思這才明白自己原來隻是一個小小的魚餌,把他帶來大理寺根本不是問他什麼,隻是為了逼迫嘉誠對自己出手,到那時候便是千絲萬縷且推脫不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