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家院子裡,冀望江站在台階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是府中的侍女,另一個是府中的家丁,隻不過他們兩人在府中私相授受被人舉報,男女之情本不應該乾涉,但是有一些問題就在於,侍女已經成家…
侍女跪在地上哭著,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家主饒命,奴婢和巡哥本是青梅竹馬,後被二小姐許配給府中的管事老爺,奴婢不敢不從,可是管事老爺根本不拿奴婢當人,經常毆打不說,他已經沒了能力卻日日折磨奴婢…奴婢真的受不住了…”
冀雨桐站在一旁抬手指著。“你這個賤皮子!是你不要臉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怪到姑奶奶頭上來了?”
“二小姐將奴婢嫁給管事老爺,不也是為了拉攏他為您做事嗎?隻可惜不止您一人給管事老爺送人,他府上的姑娘不說十個也有六七個了。”
冀雨桐愣住,轉頭看向一旁的其他兄妹。“好啊!你們白日還說著什麼仁義道德,原來背地裡跟我一樣不是嗎?呸!”
嘉誠如今是庶出媳婦,自然沒有坐著的道理,站在一旁看著這場熱鬨,抬眸看著冀望江擰著眉頭黑著的臉,這倒是讓她心裡開心不少。
冀望江看著眾人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似乎就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慢慢走回椅子旁坐下,弼慎思很有眼力見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冀望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眸看著弼慎思,弼慎思自然明白,微微頷首。“管事老爺已經帶來了。”
隨著弼慎思揮手,管事老爺被兩人架著拖了過來,隻見他臉色慘白,兩條腿已經不能站直,就這樣被扔在地上,隻發出一聲哎喲便沒了動靜。
弼慎思抬手捂著嘴。“哎喲,是我管理不當了,竟出手重了些。”
冀望江抿了一口茶水笑了笑。“有你管理內庭果然讓人放心。”
弼慎思頷首行禮。“自然是要讓您滿意的,不然我這賢內助可怎麼當?”
冀望江白眼看了弼慎思一眼,繼續喝著茶水說道。“油嘴滑舌。”
冷二娘看著弼慎思站在冀望江身邊得意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想起那日弼慎思帶人過去收賬本和鑰匙時的得意,抿著唇看著弼慎思心中恨的要命,可是偏偏這個人又是嘉誠帶來的,她動不得。
轉頭看著站在一起的冀望欣和嘉誠,好在他們兩個還算恩愛,自從冀望欣被皇上打成重傷又賜婚後,倒是讓他們小兩口心意捆在了一起,隻是冷二娘對於嘉誠沒有把弼慎思把在手中很是失望。
冀望江慢慢站起身看向眾人說道。“父親一心修佛,不是在外閒雲野鶴就是進山焚香誦經,這冀家上下說到底還是需要我來掌控,這麼大的家總是麻煩不斷,你們讓我如何安心?”
冷二娘哼了一聲。“怎麼?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要掌管全家的,冀望江,你若是坐不了這個位置,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冀望江挑眉。“二娘對於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很有意見?我知道,不隻是二娘,你們都有意見,如今確實也該為我自己證明一番。”
冷二娘看著冀望江。“你想怎麼證明?”
冀望江站起身慢慢走下台階,弼慎思一身紅衣緊隨其後,掏出袖子裡的一個本子說道。“管事老爺是簽了死契的奴才,在位期間受賄五十萬兩之多,接受美人八位,不過很不幸已經死了兩位,置辦私產兩間,盈利未交給家主,這些…管事老爺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