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家正廳裡,時隔幾日家中的人再次聚在這裡,隻不過沒有什麼私相授受之事,隻看見嘉誠低垂眼眸的站在中間。
冀望江輕輕揉著眉心,看著嘉誠皺眉。“縣主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嘉誠輕輕搖頭。“沒有,如今事實證據都擺在眼前,我還能說什麼?”
冷二娘看著嘉誠如此態度,心中著急的走到嘉誠身邊看著冀望江。“嘉誠自從成婚後便很少出門,那些店鋪也不見得都能照看的到,冀望江…不…家主還是應該先查清楚再做定奪。”
冀望江挑眉。“二娘這話什麼意思?這紅口白牙的還真是能推脫責任呀!我冀家憑什麼要調查清楚?出了事的是縣主的嫁妝店鋪,冀家貿然出手,外人會怎麼想?”
冷二娘無語相對,隻能伸出手扶著嘉誠。“可是不管如何,嘉誠對外已經是冀家兒媳,若是事情鬨大,恐怕冀家也很難不受牽連。”
“二娘這是在威脅我?”
“不…不敢。”麵對冀望江冷冷的表情和語氣,冷二娘縮了縮脖子。“我隻是…隻是希望家主不要見死不救。”
冀望江靠在椅子上看著眾人。“上次我就說過的,誰若是安份的,那便保他榮華富貴,若是不規矩的,也怪不得我心狠,如今縣主出了這樣的事,想來縣主應該也有對策了。”
嘉誠站在原地抬眸看著冀望江,深深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沒有辦法,如今隻能看冀家是否願意出麵解決,若是不願意,我也隻能等著結果。”
冀望江笑了笑站起身,拍著手走下台階。“很好,很好,這才是嘉誠縣主,總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態度,以前你是縣主我可以敬你三分,但是如今你是我府中庶出媳婦,恐怕地位不是很高。”
嘉誠的手在袖子中握了握。“是啊!我隻是庶出媳婦,可也是冀家的媳婦,冀望江,你一樣不能拿我怎樣!這件事你解決也好,不解決也罷,就等著事情發展開來,倒要看看到時候的百姓們會不會將冀家給摘除出去。”
冀望江眯著眼,似乎心中很是不滿,這時候冀望欣從外麵回來,滿臉汗水也沒來得及擦乾淨,一瘸一拐的走到嘉誠身邊,看了看嘉誠後衝著冀望江拱手。“抱歉,我巡鋪子回來晚了。”
冀望江看著冀望欣如此狼狽的模樣也是於心不忍,揮了揮說道。“無妨,來人,搬張椅子過來。”
冀望欣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冷二娘眼眸中都是淚水,他的兒子怎麼這般辛苦,這一路走來估計沒少受罪,吸了吸鼻子難過的拍了拍冀望欣衣角上麵的灰塵。“可還吃得消?”
冀望欣笑了笑搖頭。“我沒事,母親彆在意,隻是院子深,我又走的急,所以才會如此。”
冀望江歎息一聲。“你一路走來應該也聽說了一些事情,縣主的店鋪接二連三的出事,如今官司已經打到了家門口,這件事很嚴重,若說是一起兩起倒是還說得過去,這幾十起的官司…”
冀望欣點頭。“我聽說了,很是抱歉,大概是店鋪經營不好,所以店家出了什麼壞主意吧…這件事與縣主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了,因為那是縣主的私產,我們冀家無權過問,而現在的苦主又不願善罷甘休…”
冀望欣慢慢站起身,往前走一步說道。“我與縣主願意將所有私產奉出,隻求家主幫我們度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