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滿樓裡熱鬨非凡,因為已經是午膳時間,樓下的散座幾乎已經坐滿了,樓上的包房裡也沒有幾個空著的,門口還有其他府上的下人排隊等著拿食盒,三層樓的飯莊一點也不小,卻異常的熱鬨擁擠。
嘉誠坐在包房裡淡定的喝著茶,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香氣撲鼻的飯菜,門被推開,冀望欣扶著冷二娘走了進來,衝著嘉誠笑了笑頷首。
嘉誠趕忙站起身頷首行禮。“母親。”
冷二娘心中實在膈應,但是她這次決定信一回冀望江,如果能擺脫這個讓冀望欣丟人的嘉誠,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畢竟冀望欣變成如今模樣跟她這個母親也脫不開關係,輕輕揮了揮手。“縣主不必行禮,我隻是一個妾室,說到底沒有縣主的身份尊貴。”
嘉誠臉色微變,但還是保持微笑,伸手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母親哪裡的話來的?我身份如何都是您的兒媳,當初大婚之日誤會重重,又碰上冀望欣病重,兒媳都沒有給您好好敬茶,今日就賠罪了,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冷二娘坐在椅子上看著嘉誠彎腰端茶的樣子,輕聲笑了笑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罷了,我沒那麼多的要求,縣主能和欣兒恩愛就好,以後的日子也是你們自己過的,我左右也是插不上什麼話。”
嘉誠坐在一側趕忙給冷二娘夾了一口菜。“母親嘗一嘗這個,可是這酒樓裡的招牌菜,吃過的人都說味道不錯的。”
冷二娘看了看碗中的菜,又看了看這環境和桌子上的菜,笑了笑拿起筷子。“好,你有心了。”
冀望欣看著母親和嘉誠之間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話,心中覺得實在好笑,拿起筷子夾了兩口菜也沒說什麼話,隻聽著她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儘管這酒樓名聲在外的好吃,可是現在他覺得吃進口中的東西都是沒有味道的。
午膳過後幾人在酒樓門口分彆,冷二娘和冀望欣坐上馬車直接離開,嘉誠則是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娟兒扶著嘉誠看著馬車走遠。“縣主今日可真是放低姿態了,瞧著那個冷二娘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當家主母。”
嘉誠嗬了一聲整理一下裙擺。“無妨,隻是為了以後見麵各自留著臉麵罷了。”
娟兒微微點頭。“嗯,這苦日子可算是到頭了。”
馬車上冷二娘微微閉目不說話,冀望欣則是坐在一旁輕輕挑開車簾看著外麵,沒一會兒冷二娘竟冷哼一聲。“嗬。”
冀望欣聽見聲音回身問著。“母親這是怎麼了?”
“你的媳婦可真是好樣的,跟你成婚害你如此,如今咱們私產儘數沒收,她倒是有的是銀子吃飯買東西。”
冀望欣疑惑。“母親是知道了什麼嗎?”
冷二娘微微睜開眼睛。“她手腕上的鐲子可是首飾店的鎮店之寶,價值可在幾百兩不止,還有身上的錦緞,也挺頂級的,每匹的價格都足以讓一個大戶人家吃喝一個月不愁。”
“我倒是沒注意…”
“冀望江讓你查賬,為的就是訓練你的眼色和管理能力,如今這點東西你都看不到嗎?旁的不說,就她腦袋上的珠釵就不止幾十兩了。”
冀望欣無奈搖頭。“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想看,母親以為隻有您對嘉誠嫌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