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冀望江孤身一人來到萬情閣,鳳姬親自接待了他,還迎著他送進包房,還是沒有叫姑娘,隻是給他上了兩瓶清釀,冀望江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清釀,那日的情形再次浮現,幾乎讓他有些顫抖,如果萬情閣不是有皇叔庇護,第二日他便帶著人來砸了這裡,可是如今他隻能自己找出來那個人,然後親手殺了他。
不知不覺清釀喝了一壺,冀望江慢悠悠站起身往榻上走去,搖晃著直接躺在了床上,一隻手還拎著另一瓶清釀,不知道躺了多久,冀望江以為今日要白來一趟的時候,門被輕輕推開,隨後冀望江的臉頰便傳來溫熱的觸碰感,他微微睜開眼,還是弼慎思的臉,這個酒真的很好,能讓他將旁人認成弼慎思,但是不行,即便那人頂著弼慎思的臉,也不能這樣觸碰自己的身子。
冀望江猛然睜開眼睛,抬手就拎著那瓶滿著的清釀砸了過去。
弼慎思沒想到冀望江是清醒的,抬手擋住酒瓶,反手捏住冀望江的下巴將人摁回床上。“你沒醉?”
冀望江瞪著眼睛低聲吼道。“我要宰了你!”
弼慎思心中疼痛,他果然還是後悔了。“你後悔了?”
冀望江直接咬在弼慎思虎口位置,弼慎思吃痛鬆開手後退一些距離,冀望江也坐起身看著麵前的人。“你該死!你敢動我!你敢動我!老子的愛人都沒動過我!你敢動我!你到底是誰!”
弼慎思愣住,原來冀望江覺得這是幻覺,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彆的男人,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倒像一個傻瓜了,看著冀望江笑道。“可是你那夜不是也很享受嗎?”
冀望江被說的臉色瞬間變紅,瞪著眼睛直接上前,抬腿就往弼慎思的腰間踹了過去,弼慎思閃身躲過,一隻手抓住冀望江的腿。“哎呀!謀殺親夫嗎?”
“滾!!”
冀望江抽回腿一個轉身,拿著酒壺就往弼慎思的腦袋上砸,弼慎思再次躲過,但是這次他抓住了冀望江的手腕,一個拉伸將冀望江困在懷中,奪過冀望江手中的酒壺就喝了一口,還不儘興,含了一口捏住冀望江的下巴直接喂了進去。
“唔唔唔…咳咳咳!!你該死的混蛋!放開我!我要宰了你!”
弼慎思將酒壺放在桌子上,用空出來的手直接捏住冀望江的腰揉捏著,一股子酥麻的感覺直逼冀望江的天靈蓋,他瞬間渾身都軟了下來,靠在弼慎思的懷裡瞪著他。“混蛋!你放開我!混蛋!我要讓弼慎思宰了你我一定會讓他宰了你!”
弼慎思將人直接打橫抱起放在榻上,自己也壓了上去。“我就在這,你說殺誰?”
冀望江眼神雖然有些迷離,但是他覺得自己是清醒的,他看著弼慎思的雙眸,有些不敢相信的去掀弼慎思的袖子,那裡嶄新的剛剛長好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證明,一個像弓箭的箭頭一樣的疤痕,冀望江一時間眼淚充盈眼眶,順著側臉往下流。“是你…那晚也是你?”
弼慎思擦掉冀望江的眼淚輕輕點頭。“是我,我怕你會後悔,所以幫你洗了澡,但還是被你發現了。”
冀望江抬手給了弼慎思一個嘴巴,隨後抓著他的衣領拉低擋住自己的臉,嗚嗚嗚的哭泣聲從弼慎思的懷中傳來。“嗚嗚…我以為…我以為…”
弼慎思翻身躺在床上,兩人麵對麵的側躺著,弼慎思繼續給冀望江擦著眼淚。“哪個不要命的敢動你?”
冀望江看著弼慎思,伸出手摸著弼慎思的臉。“你為什麼不走?如果被將軍他們抓住該怎麼辦?”
弼慎思任由冀望江撫摸,自己的手搭在冀望江的腰間。“我不想離開,或許老天爺垂憐,竟讓你來這裡。”
冀望江笑了笑。“若那人是你就好,我也就沒有遺憾了,弼慎思,你離開吧…”
弼慎思皺眉,拉住冀望江的手親了一下。“我會離開,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