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瀟此時坐在帳篷裡看著東平給他傳的信,不禁眉頭微皺。“冀望江,你還真是傻。”
將信扔進爐火裡燒成灰燼,冀望江想要自儘,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弼慎思出現了,而冀望江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而不願活下去,其實他們沒人會怪冀望江,為了愛而做一些傻事可以理解,這是冀望江的這件事有些嚴重。
“傳令下去!開拔前行三十裡!”
騰瀟看著行進的大軍輕聲低喃。“冀望江,你一定要活著回來,等著東平帶你回來。”
皇宮裡,冀望江已經能夠下床,隻是在他身邊伺候的一直是那個侍女,弼慎思不能上前,侍女名喚東翠,很好聽的名字。
“東翠,外麵聽著有些亂,是要打仗了嗎?”
東翠微微頷首。“奴婢聽其他姐妹說,皇城的軍隊壓境三十裡,已經安營紮寨,陛下這邊也要做好準備。”
冀望江伸出手扶著柱子。“躲不掉了…對嗎?”
東翠伸手扶著冀望江。“冀公爺……”
冀望江輕笑一下擺擺手,他今日隻穿了一件青色外敞,胸口處的繃帶看樣子是新換的,披散著的頭發隨著微風擺動,他就那樣呆呆的站在廊下看著空曠的天空沒再說話,就好像沒有了靈魂一般,廊下的河水裡遊著幾隻金魚,似乎天氣熱的原因也不願意太過靠近水麵,淺淺的隻能看到魚背。
弼慎思遠遠的望著廊下的青色身影,他看著冀望江能吃飯吃藥心中開心,可是冀望江不讓他靠近,一旦靠近冀望江就會往自己傷口上摳,弼慎思明白冀望江的傷口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摧殘了,最後弼慎思妥協了,他不再靠近冀望江,隻是遠遠的看著。
原本發呆的冀望江低頭對著東翠說了什麼,東翠微微點頭後朝著弼慎思走過來。“王子,冀公爺說讓您過去。”
弼慎思愣住。“他說讓我過去?”
東翠點頭,隨後讓出一些位置,長長的走廊弼慎思覺得好遠,他開心的快步走過去,可是還沒到冀望江跟前就被喝住。
“站住!”
弼慎思停在離冀望江三步的距離,看著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血色的冀望江,弼慎思心疼的厲害。“你找我可是有事?哪裡不舒服嗎?”
冀望江看著弼慎思一會兒,隨後微微開口。“我要離開。”
弼慎思點頭。“可以,等你養好了傷…”
“我現在就要離開。”
“冀望江,你的傷口很嚴重,如果你離開…”
“罷了…”冀望江轉回身看著河水。“弼慎思,你喜歡過我嗎?”
弼慎思看著冀望江的身影。“不是喜歡,是愛你,冀望江,我真的是愛你的。”
冀望江輕聲笑了笑。“到現在你還想騙我嗎?隻因為我有傷在身,你不能讓我死,你還要用我去威脅騰瀟,用我去威脅皇城的百萬大軍。”
“我沒有這個意思!”
冀望江抬起左手,手指上的戒指閃閃發光,藍色的寶石在陽光下很是漂亮,弼慎思也才注意到那個戒指,他眼眸睜大,他怎麼可以才注意到冀望江竟然一直戴著那個戒指?那個戒指的意義非凡,冀望江也一定看到了戒指上麵的字,弼慎思抿著唇看著冀望江的身影,他看的出來冀望江後悔了,這次是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