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望眼神冷漠的看著弼慎思。“弼慎思,我恨你。”
弼慎思身體怔住。“什麼?”
“我恨你把我從一個灑脫的人變成如今模樣,我恨你對我的欺騙和隱瞞,我不想再見到你,哪怕一麵,都會讓我想起那幾個夜晚的我多傻,我覺得自己特彆臟,特彆惡心,弼慎思,我真的想死,但是我必須回去給我的朋友們一個交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弼慎思聽著冀望江淡定的說著那些話,他的眼眸隨著冀望江的話而變得模糊不清,他越來越看不清冀望江的臉,弼慎思想說自己知道錯了,他已經說了很多次知道錯了,但是冀望江似乎聽不到,他看著窩在東平懷中的冀望江。“我…放你離開…冀望江…我放你離開…”
冀望江沒有說話,弼慎思卻繼續說道。“你可以威脅我,可以在生死中威脅我,反過來我是不是可以賭一把,冀望江,如果我死了呢?”
冀望江輕輕睜開眼眸,卻露出一個笑容。“那你去死吧…”
弼慎思徹底輸了,他低著頭擺手放人,城門打開,東平抱著冀望江往城門口退去,出了城門口便直接上了一輛馬車,剩下的三十人警惕的看著守城軍,直到馬車離開一些距離後才上了馬跟著離開,一瞬間給弼慎思留下的隻有漫天的灰塵。
皇宮中的冀卿眺知道這會兒冀望江離開了,他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差不多該開始了,整軍備戰!”
弼慎思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皇宮,他站在冀望江的彆院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東翠拿著信走了過來。“王子,奴婢剛剛收拾屋子發現這個,想來應該是冀公爺寫給您的。”
弼慎思趕緊搶過信封打開。
“骨碌碌碌碌碌碌…”
弼慎思看著掉落地上的東西往遠處滾動著,是那枚戒指!他幾乎是跪爬在地上追著那枚戒指,將戒指撿起捧在手中,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他認為冀望江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滿懷期待的快速打開信件後上麵的幾個字徹底讓他的心冷了。
【嘉烈王子,希望咱們此生不複相見。】
弼慎思心痛的幾乎難以呼吸,東翠見狀識相的退了出去,弼慎思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他的聲音就像被硬生生壓在了喉嚨裡,悶的他難以呼吸,終於他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等東翠發現的時候弼慎思已經昏迷了。
騰瀟等在帳篷外,聽見陣陣馬踏聲才趕緊迎了出去。“如何?”
東平從馬車裡將冀望江抱了出來。“冀大人傷口裂開了。”
騰瀟揮手,軍醫立刻上前,冀望江被抬入副帳,衣襟已經被血水浸透,扯開衣服後發現傷口處的鮮血橫流,軍醫輕手解開繃帶,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免皺眉。“冀大人受苦了,這傷口是養好了又摳壞,如此反反複複才導致的,你看看這周邊一塊好肉都沒有了,哎!”
騰瀟輕聲歎息,冀望江被疼醒,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騰瀟。“對不起…”
騰瀟卻搖頭。“回來就好,養好身體。”
冀望江陷入昏迷狀態,就連喂藥都很難,好在東平他們有辦法,直接拿來一根很細的空心竹子,用勺子一點點順著竹子喂進去,這才讓冀望江把藥喝了。
冀望江已經出城,騰瀟也就沒了顧忌,直接率兵攻城,笑話,他心中早就著急了,婉兒還在家等著他回去陪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