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持續了半個月,騰瀟坐在馬背上看著莫薩城的城牆,冀卿眺和弼慎思站在那裡正說著什麼,隨後弼慎思轉頭看著騰瀟,互相對望一眼,弼慎思卻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冀卿眺扶著城牆看著騰瀟。“騰瀟將軍,這半個月也打的差不多了,不如撤兵而去吧?我會給皇上寫請罪書,以後我們還是安份的小城。”
騰瀟坐在馬背上笑著。“若是陛下能打開城門迎接我們的士兵進城,吃過肉喝過酒以後我們自然會退兵而去,至於請罪書就免了吧?還是王爺親自去皇城跟皇上解釋一番比較好。”
冀卿眺卻笑的更大聲。“若是將軍一人進城,那我自然是好酒好肉迎接款待的。”
“一人進城?我可不敢,說不準給我的心窩子也掏個窟窿出來。”
冀卿眺收起笑容,低垂著眼眸看著騰瀟,隨後又看了看一旁,騰瀟知道弼慎思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一處角落看不到,冀卿眺輕輕搖頭。“冀大人的事情,是個誤會,他如今可是恢複了?”
騰瀟拉著韁繩看著城牆說著。“冀大人福薄,出城的時候傷口裂開,因為感染難以醫治,我派人送他回皇城,可惜他沒挨過去,半路上死了。”
弼慎思的身影立刻出現,他雙手扶著城牆往下看著。“你說什麼?”
騰瀟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冀望江死了!”
“不可能!騰瀟!你給我閉嘴!”
“他的傷勢如何你們不是很清楚嗎?好了壞,壞了好的,出城以後就傷勢嚴重了,不然你們以為我們為什麼要攻城?因為莫薩城虐殺使臣!必定要付出代價!”
騰瀟身後的大軍舉著手中的刀喊著。“為冀大人報仇!”
弼慎思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說這話的不是彆人,而是冀望江的朋友,他應該相信嗎?他能相信嗎?
冀卿眺看得出弼慎思心中的動搖。“你冷靜一些,冀望江傷勢不足以致命。”
弼慎思臉色並不好看,轉頭看著冀卿眺。“你能保證嗎?他當時服了軟筋散又中毒,還在胸口處挖了那麼大一個口子,他不肯吃藥,他不肯吃飯,他怎麼可能有好的身體去恢複病情?”
“可是如果冀望江死了,騰瀟不可能是這樣的,按照你說的他們之間的關係,騰瀟現在應該暴力攻城了不是嗎?還用在這裡費口舌嗎?”
騰瀟自然明白冀卿眺在跟弼慎思說什麼,揮手讓士兵停止喊聲後說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懷疑我為什麼沒有強行攻城,這其中緣由你們應該清楚。”
冀卿眺看著騰瀟。“那倒是想跟將軍請教請教了。”
“因為冀望江與陛下的關係,他離開的時候特意跟我說過了,讓我一定要手下留情,不然陛下以為我在這裡跟陛下周旋是為了什麼?至於另一個人,冀望江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