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大理寺內,劉宇欣正低著頭看著卷宗,薛鼎鋒從門外走進來,這兩天真是累死了,停在劉宇欣身後將人圈在懷裡,把臉埋在劉宇欣的脖頸深深的吸了一口。“呼…活過來了。”
劉宇欣輕笑。“怎麼?拿我當糧食了?”
“也行,我正餓著,要不先小嘗兩口?”
劉宇欣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薛鼎鋒。“沒個正經的。”
薛鼎鋒作勢往後挪了挪。“哎喲!你可真敢呀?謀殺親夫?”
劉宇欣白他一眼。“在亂說話,小心我真的謀殺親夫。”
薛鼎鋒笑著回到劉宇欣身後。“這幾日真是讓我的心每天都受刺激,每一個消息都是炸裂般存在,我敢保證騰瀟回來以後定然會驚掉下巴。”
劉宇欣任由薛鼎鋒壓著自己的肩膀,反而自己靠在薛鼎鋒懷裡輕笑。“彆說騰瀟將軍了,就連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長輩們以前的恩怨糾葛竟然如此嚴重。”
“皇室戰爭殘酷無比,畢竟是關乎生死的對決,贏即生,輸即死。”
“是啊,皇室戰爭的殘酷我算是清楚了,對了,我已經安排好了,過兩天便會把守衛的士兵撤走,到時候你安排吧。”
薛鼎鋒點頭。“辛苦了。”
“真正辛苦的是那些備受煎熬之人,弼慎思的使團明日就要到了,冀望江怎麼說?他還要離開嗎?”
薛鼎鋒搖頭。“他什麼也沒說,但是也沒離開。”
入夜,冀望江靠在大大的浴池裡閉目養神,披散的頭發浸在水中,白皙的皮膚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浸泡而有些泛紅,冀望江抬手抹了一把臉,隨後用毛巾將臉蓋住。
突然傳起水花濺起的聲音,冀望江立刻警惕起來,想伸手將臉上的毛巾拿下來卻被製止,那人用手捂住冀望江臉上毛巾眼睛的部位,幾乎跟他貼著身子,若不是有毛巾擋著,口中的氣息都能噴在冀望江的臉上。
冀望江瞬間知道來人是誰,咬著後槽牙說道。“滾開!”
弼慎思低頭看著冀望江,額頭抵著冀望江的額頭,他真的太激動了,使團定在明日一早進城,但是他想見冀望江,想立刻就見到他,所以自己趁著夜色潛入進來,天知道他收到消息冀望江還活著的時候有多激動,又有誰能理解真的看到心中念著的人是一種什麼感受,弼慎思的手都有些顫抖。“對不起,我…”
冀望江擰著手腕想要逃脫弼慎思的禁錮,可是弼慎思怕他逃跑隻能用力捏著,手腕已經泛紅,如果再擰下去就會斷掉,弼慎思投降了,他鬆開手退開一些距離。
冀望江不顧手腕的紅印,抬手將毛巾取下,濕熱的毛巾讓他差點窒息,這個弼慎思是神經病嗎?以為這樣很有美感?“呼…我承認對三王子多有得罪,但不至於下殺手吧?”
弼慎思這才意識到那是一個濕毛巾,趕緊抬起手說道。“對不起,我……”
冀望江撩了一下頭發,胸口前的頭發也被掃到腦後,之前的傷口赫然在目,弼慎思抿唇,冀望江卻似乎毫不在意,直接用毛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水池。“三王子為何總是道歉,說到底在莫薩城是我誤會了你,如今皇叔和嘉利已經伏罪,承認了消息是他們散出去的。”
“冀望江…”
“對了,三王子遠道而來,我作為冀家的家主怎能如此怠慢,還請三王子見諒,我立刻讓穎兒去準備膳食和上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