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掙紮的冀望江聽見這句話後安靜了一會兒,隨後身體輕輕顫抖,弼慎思將人從懷中拉出,看著冀望江已經哭了,抬手擦掉冀望江的眼淚。“是我的錯,一直認為我傷害了你,卻沒發現你是在躲著我,我以為你在恨我,要不是將軍夫人提醒,恐怕我還沒意識到你在躲避。”
冀望江低著頭輕聲說著。“我誤會了你,還折磨你,讓你在那麼冷的天氣中站在冰涼的汙泥裡,威脅你,我一直在傷害你,弼慎思,或許我對你的感情還不如你對我的深…”
弼慎思抬手捂住冀望江的嘴。“彆往下說了,我能猜到你想說什麼,冀望江,你想逃了是嗎?”
冀望江看著弼慎思,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弼慎思能懂,他把脖子上掛著的戒指扯下,舉在手中說道。“你誤會我,我不怪你,畢竟咱們兩人立場不同,你不信任我也沒有關係,你沒有折磨我,你是在折磨你自己,因為我還好好的在這裡,而你卻身受重傷,寒冷的汙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這個戒指,冀望江,你把它還給我的時候,心裡也很痛苦吧…”
冀望江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他承認自己的確作了一把,就像一個女人一般無理取鬨了,明明誤會了弼慎思卻一直這樣抵觸弼慎思的接近,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男人,道歉的話說多少都不會管用,莫薩城的侮辱和折磨是冀望江永遠忘不掉的。
但是偏偏這樣的他遇上了偏執的弼慎思,弼慎思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一直跪在地上求原諒,可是該求原諒的是誰?明明是冀望江自己,冀望江越想越委屈,最後直接哭出聲音。“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弼慎思將人攬進懷裡,似乎這些天的陰霾終於散去,冀望江還是愛著他的,隻是不能從以前的小摩擦中走出來,是的,沒有什麼折磨和深仇大恨,在弼慎思眼中,這就算是一種小摩擦,夫妻之間的玩笑罷了。
溫熱的浴池裡響起陣陣水花,弼慎思已經褪去衣服也一同泡進池子裡,隻不過此時的冀望江卻麵色潮紅。“彆…你躲開一些。”
弼慎思卻笑了笑,這麼多天的他終於有了笑容,伸出手將人拉到身邊,低下頭吻住懷裡的人。“冀望江,你可真是狠心的人。”
“唔…唔…彆…我還有傷呢…唔…”
弼慎思放開冀望江的唇,伸手摸了摸冀望江胸口的位置。“很疼嗎?”
冀望江被摸的有些酥麻。“沒事了,也是怪我行事魯莽,若我當初能信你,也不至於會如此。”
“如果當初你冷靜下來的話,恐怕那就不是你了。”
冀望江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推著他。“你走開一些,不要挨著我。”
弼慎思攬住冀望江的腰,彎腰吻著那已經長好卻有一個很深疤痕的地方。“是我的錯。”
冀望江用手背抵住唇瓣,防止自己發出不應該的聲音,可是渾身燥熱和酥麻的感覺讓他有些焦躁。“弼慎思…彆…彆…”
弼慎思輕挑舌尖,看著冀望江潮紅的臉笑了笑。“我幫你…”
浴池裡傳出一些不該存在的聲音,天都快黑了門才打開,冀望江窩在弼慎思懷裡像一個娃娃一般低著頭閉著眼睛休息,燈籠的亮光一閃,冀望江手上的戒指發出亮光,弼慎思卻抱著懷中的人顯得心情大好,兩人直接回了冀望江的臥室,將人放下後冀望江翻身就睡著了。
弼慎思坐在床邊看著冀望江的後背,為他蓋好被子後起身來到外麵台階上坐下,這會兒穎兒過來了,手裡拎著一個食盒。“三王子安康,冀大人還睡著嗎?”
弼慎思抬頭看見穎兒,起身將食盒接過來笑了笑。“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