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含青坐在自己房中,眼睛失神地看著窗外靜坐,思考著原因。
鈴語從屋外走來,遞過一封書信。
“誰送來的?”
雲含青轉過身,看著上麵的“含青親啟”,愣了一下。
她沒有什麼關係好的熟人呀。
“小姐,是國師。”
鈴語表情有些奇怪,像是開心期待又像是煩悶憂愁。
雲含青住在龍紋山的經曆可以瞞過鈴語,畢竟分開在住。
但軒王“離世”的那段時間裡,國師來府和與自家小姐見麵的次數太多,且小姐麵對國師的態度非常不對勁,一下就讓一起長大的鈴語猜出了事情始末。
一開始,鈴語的態度是仇恨憤怒的。
可隨著時間漸長,看著國師對自家小姐的無微不至和專心體貼,又能在小姐受欺負時及時幫忙,鈴語就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現在,軒王回來,脾性變得暴躁陰鷙,鈴語就覺得國師還是不錯的。
其實,說到底,鈴語心裡就隻有雲含青這一個人。
誰對小姐好她就對誰態度好。
就因為軒王從前府裡的一大堆女人和對公主的特殊對待,到了現在,鈴語不在外人麵前,都還習慣叫她小姐。
鈴語現在糾結,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替國師傳信,畢竟王爺都“複活”回來了。
她遲疑著,雲含青也有些遲疑。
按理說,這種相當於私相授受的書信她是不該看的。
現在不知為什麼,心裡生出一種預感,如果不看,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雲含青拿過書信,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信裡字不多,就是約她去上次見麵的酒樓,有重要事情相告。
雲含青思索片刻,將信交給鈴語銷毀,出了王府。
才到酒樓,就有客棧小二熱情給她帶路。
走到一間包廂,雲含青推開門,眼前的是一名身形消瘦的女子背影。
她有些疑惑,看到旁邊坐著的風流雲,還是關門走了進來。
走到屋內兩人麵前,約會麵的原因還沒問出口,雲含青就怔住了。
“公主?”
她驚呼出聲,再細看,反駁了自己的上一句話。
“不,你不是公主,你是誰?”
雲含青看著眼前的女人,五官與段若歌長得有六分相似,就是消瘦了些、憔悴了些,也沒有皇家女身上的那股子驕傲氣質。
那女人緩緩起身,朝雲含青跪了下來。
“王妃安好,奴是柳雨,也是府中的柳侍妾,今日才得以與正妃相見。”
雲含青被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腦中響起一道驚雷。
她預感,今日要知道的事情必定超乎她能接受的範圍。
果然,柳雨將一切事情都說給雲含青聽,包括段軒懿對自己侄女不堪的心思。
“王妃,”柳雨扯著帕子哭哭啼啼,“若不是王爺不給奴一條活路,奴怎麼也不敢將這樣大不韙的事情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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