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軒懿本就對自己有愧疚感,在她的暗示下,對外麵因公主戲言致幾百上千名士兵送命的傳聞默認了下來。
民憤下,皇帝不能再偏袒幼女,不僅去了她的封號,減了食祿,還被禁足一年。
此外,沒有是非觀念的壞名聲遠揚,段若歌這個公主再不能在外麵耀武揚威,否則就是錯上加錯,更不能善了。
至於實際的犯錯者,段軒懿被革了職,隻能守著沒有實權的王爺名頭,守著空蕩的王府過活。
沒有權利,身體上又儘是缺陷,很快,段軒懿就沉浸在醉生夢死之中,像是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再無往日的光鮮。
雲含青勉強滿意兩人的下場,與鈴語二人過得順利舒適。
唯一的不足,就是風流雲與臨月國的一年之約到期,卸任了國師一職,日日追著她跑,毫不遮掩自己對雲含青的好感。
原國師的心慕對象,引得雲含青也受了不少關注。
……
“母後,你們在說什麼?”
段若歌披散著頭發,光著腳從宮殿裡跑出來,抓著皇後的手大聲問。
“若歌,若歌,你冷靜一點。”
皇後用力撥開女兒掐著自己的手,聲音急促。
被禁足的這段時間段若歌過得實在不算好,她從來都是被嬌縱著的。
被父皇罰過之後,不僅沒了象征自己與眾不同的封號,被關在宮殿裡,還能偶爾聽到宮殿外傳來的議論自己的聲音。
對外人來說不算什麼的打擊,對段若歌這種極為驕傲的性子來說,簡直是噩夢一般。
她都快瘋了,就差臨界一點。
“什麼叫國師不當國師了?什麼又是國師看上了和離的女人?”
段若歌眼神執著地可怕,皇後耐不住女兒,將那些事儘數告訴了她。
突然,好像有一把鐵錘狠狠砸在她的頭上,段若歌拚命搖頭
“我不信,我不信。我這麼慘了,她怎麼可以過得這麼好?”
被關起來後,段若歌就找了人調查原本被壓下去的事情爆發出來的原因。
也就知道了導致自己受罰的罪魁禍首,現在又聽到國師喜歡雲含青的消息,她崩潰了,立刻就想出宮探明真相。
皇後見此,急忙找人拉住了她。
“若歌,你禁足時間還沒結束,出宮會被你父皇罵的。”
看著母後為難的眼神,段若歌望著她,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嗚咽著哭訴
“母後,母後,你就讓我出宮看看吧。您心疼心疼我,女兒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國師了。若是今日不能親眼去看看的話,他日母後可能就隻能聽到女兒鬱鬱而終的消息。”
皇後到底心疼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給了她出宮的令牌,還利用自己的人脈找了馬車,將她送到了雲含青住宅的附近。
“公主,軒王妃就住在這條街的儘頭,您直走,您就能看見了。”
下了馬車,段若歌就聽到馬車上一道尖細的聲音告知想要的信息。
她蹣跚著往前走,剛走到儘頭,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國師敲開了那一扇大門。
出來的是麵容姣好的雲含青,她氣色很好,顯得越發嬌豔。
與現在狼狽的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
段若歌躲在一側,靜靜看著兩人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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