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晝心裡有些焦急。
這種粉色的小花很漂亮,它還有一個更漂亮的名字,叫夕歡。
夕歡本身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就是會讓人有種喝醉的感覺,意識清醒,卻又不一定能控製住自已的行動。
司晝著急是因為它單獨出現沒有危險,可是與生長在一起的藤蔓搭配起來,就會有催情的效果。
它之所以叫夕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夕,晚上;歡,歡愉。
兩個組合在一起,暗示的就是愛侶纏綿。
不需要郝綺靈回答,司晝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
他低下頭,看到了刺破手指的碧綠色藤蔓。
藤蔓柔軟,卻生活長著難以察覺的小刺,一觸碰到,就會刺破指尖,還不會讓人發現。
因為藤蔓小刺紮進指尖的時候,會將麻醉的汁液送進人的體內,與花香一混合,就催化出那樣的化學效果。
司晝抬頭,罪魁禍首還仰著張懵懂的臉蛋,笑得天真可愛。
“你呀。”
司晝也舍不得責怪她,牽住郝綺靈的手,凝起異能。
突然,柔軟濕潤的感覺砸在了臉上。
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輕輕的落在臉頰,卻給司晝的腦中帶來排山倒海般的震撼。
還有幾絲隱秘的欣喜。
“靈靈…”
司晝低下頭,看到此時的郝綺靈跟之前都有些不一樣。
眸子看著是清明的,可她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不太像是理智的。
司晝想起什麼,牽起她的手,上麵果然有一些被藤蔓上的小刺紮的小眼。
靈靈摘了花到現在,過去了十幾分鐘,現在差不多正好是藥效最濃烈的時候。
不說郝綺靈,司晝自已都感覺到全身的溫度在緩慢地往上攀爬。
“好熱。”
郝綺靈能聽到司晝的聲音,卻覺得身上的熱更讓自已難以忍受。
她想起嘴唇上剛剛觸碰到的涼意,輕輕踮起腳,又湊上來,在司晝的臉上印上許多濕漉漉的吻痕。
“不,不行的。”
靈靈現在是受藥效影響,若是明日清醒了肯定會後悔的。
司晝神情閃過幾分掙紮,伸出手攔著推著她。
現在兩個人看著都有理智是清醒的,實際上清醒的又有誰呢?
司晝搖晃著頭拒絕她的親吻,郝綺靈很是不滿,她往前用力一撲,司晝沒有防備,抱著她往身後的毯子上倒去。
“哥哥,我難受,你乖乖的,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往常輕佻的人調轉了身份,郝綺靈像是個輕浮的浪蕩女,畫著大餅想要哄騙人家清白的良家小郎君的身子。
司晝自然不是那樣純善的少年,被壓著也是因為自已身上的人是放在心底的女孩才沒推開。
“不行。”
司晝還在推拒,他總覺得這樣順從著也不會得到自已想要的結果。
既然得不到,又何必要給自已希望。